书,也正架在火上。”
殷夫人微微颔首。
不多时,姜文焕至。
见面见礼,姜文焕直是叹息:“我早年赴朝歌,曾见大王,道是英明神武,文武双全。这才登基多久,便这副模样。家姐莫非入了火坑?!”
这话李靖不好接。
便道:“料想东伯侯也已接到大王诏书?”
姜文焕叹道:“半月内十二封诏书,我父亲愁白了头啊。”
道:“我父东伯侯,乃四方诸侯之长;家姐更是大王后宫之主。于情于理,都不能抗旨不尊。然而如今,崇宜将其与水族之争,上升到人道大义的高度,却如之奈何耶?!”
两个相顾无言。
良久,姜文焕道:“我家与李将军关系莫逆,倒也不作讳言:自西伯侯、北伯侯反叛以来,我东伯侯府已为大王所猜忌。”
“我家乃四方诸侯之长,声势最大。西伯侯和北伯侯都反了,难道我东伯侯府不会反?这便是大王猜忌之所在。家姐在宫中已是失势。如今大王更毫不客气,强令我东伯侯府出兵...”
“这般作为,分明是害我姜氏,使我失人族大义。”
“这般作为,哪里有王者气象?他堂堂人王,连这点心胸都没有?连里头的利害都不曾考量?难道要逼的我东伯侯府也跟着一起造反,他才安心?!”
犹如发泄,姜文焕厉声连连。
李靖夫妻闻之,皆无言矣。
帝辛这般作为,殊无王者气度。姜氏女作他王后,他都不放心。便不放心,也不应该用这样粗暴的手段。
眼下大商风雨飘摇,正该团结一切力量。
李靖不禁道:“那...世子此来,不知东伯侯可有计略?”
姜文焕点了点头:“我父亲拒绝了大王的军令,只言东夷诸部蠢蠢欲动,须得严加防备,不敢轻易出兵。”
李靖了然,却道:“不过这样一来,大王必将愈发猜忌。”
顿了顿:“王后在朝歌的日子,怕是更不好过了。”
姜文焕无言。
殷夫人却道:“王后乃太阴嫦羲娘娘之徒,修得诸般神通妙法,当不至于有生命危险。”
李靖恍然:“也是。王后乃太阴之徒...”
却笑起来:“太阴娘娘乃陆先生之妻。而今陆先生作了天帝,这靠山足够大,王后必无忧也。”
姜文焕勉强露出个笑容。
他和姜桓楚也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