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的事说了。
鲍爷笑着说:“徒儿,那个摔死的人,师父已经叫人去搞清楚了,是刘达强!”
“谁?刘达强?不是您叫人干的吧?”
“师父会干这么低级的事?”
鲍爷嫌弃地说,“上次你拿给我的那个录音笔,本来想拿它交给警方,但是单凭一个录音笔还不能把林家和史家怎么样,不如做个猫戏老鼠的游戏。”
“师父想怎么做?”
“林楚楚不是要找人把刘达强做了吗?那就给她机会做。”
鲍爷说,“我不过叫人怂恿刘达强敲诈林楚楚,敲诈急眼了,林楚楚自然要处理他。刘达强是四合会的人,他死了,四合会定然会一直找林楚楚要钱。”
苏小昭笑嘻嘻地说:“还有那个大口罩,也给四合会的放个风,就说被林楚楚灭口了。”
鲍爷嫌弃地说:“这还需要你提醒?”
苏小昭笑得开心极了,师父这一招可比把对方直接弄监牢要有趣得多,先叫四合会的缠磨她,狗咬狗一嘴毛!
从书房出来,燕飞在沙发上长腿交叠,眼睛看着电视,电视调了无声。
苏振华正和林涛下棋,俩人也不吭气,整个大厅里只有陆青锋拿着计算器和账本在盘账。
苏小昭看看闹钟,说:“你们都成精了?”
林涛停手,苏振华也停手,看着苏小昭,嫌弃地说:“还不都是为了你?”
苏小昭走到燕飞跟前,在他旁边坐下来,看着他黑漆漆的眼睛,忽然想到那套家具的事:“燕飞,我屋里的家具忽然被人换了,我也不知道是谁!”
“嗯?”
“新家具送来,把你原先给我的老家具趁我不在家拉走了,那些老家具里有没有重要的东西?”
燕飞给她的东西,就算烧了,她也不能丢。
燕飞:“家具是我换的。”
“你?”
“嗯!”
“为什么换呢?原先的还很好。”换了那么一整套,多费钱啊!
燕飞:“原先的坏了。”
“燕飞,因为是你送的,即便坏了,我也不会丢。”
燕飞看着她,小嘴巴蜜桃一般,他想起来那天咬她的事,眼神缩缩,没有说话。
苏小昭此时想到师父的话“有些真心不可辜负”,又想到燕飞在她坦白要对付史家时,他说“都依你”。
顿时觉得眼眶有点热,但是大厅里好几个大男人,她不适合做任何超出交际的动作。
她很认真地对他说:“燕飞,我不会和史文聪有什么牵涉,即便我和他一起吃饭,一起聊天,那只是应酬,你懂吗?我和他永远不可能,前世今生和来世,都轮不到他。”
她看着燕飞,说得斩钉截铁。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