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文聪:“你仔细看看。”
咖啡厅里,很多西装革履、打扮入时的男人,优雅地喝着咖啡。
年龄基本二十多岁,也有三十多岁的,不管那个年龄的,看起来都是精心打扮过的。
“这些先生都很帅啊!”苏小昭笑着说。
“是啊,都很帅!他们一杯咖啡坐一天,双眼迷蒙地看着前方,有的像忧郁王子,有的像书卷气浓厚的高贵少爷,你看看那个——”
史文聪悄悄地示意在角落的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苏小昭看过去,大吃一惊,眼睛都瞪大了。
那不是苏国礼嘛!
苏小昭在山脚下第一次见他时,只注意他慌慌张张,现在仔细看看,这人长得很不赖.
比苏爸爸长得还要好,高鼻梁,深邃的眼睛,更出奇的是这人还烫了头发。
在这个时代,男人烫头发的极少。
整个的形象,这人看上去有点混血儿一样。
史文聪笑了:“这不是你照片里拍的那个人嘛!”
苏小昭小声说:“怪不得我觉得他怪,原来是烫发了,见惯了黑直发,他的棕色卷发就显得很不一般了,还有他那个样子,很像个混血儿。”
史文聪说:“知道这些人在这里干嘛?”
苏小昭:“他们在等人?不对,这么多人都在这里专门等人?”
“等人?”史文聪嗤一下笑起来,“也算正确!他们是在等人,不过不是等亲戚朋友,而是在等业务合作方。”
苏小昭:“你也经常在这里等客人吗?”
史文聪立即摇头,笑着否认:“要不是今天带你来开眼界,这个地方我不会来。”
“这里服务员竟然不认识你,说明你是第一次来。”苏小昭心里隐约有点明白。
“他们都是等女人的!”史文聪说。
就是一群鸭。
他们俩说着,就看见两个外国女人走进来,一个乌漆嘛黑的黑人,一个白种人。
年纪大约都在四十岁以上,肥硕的屁股大到不可思议,像屁股上揣了两只吹得要炸的大气球!
两个女人一边说笑,一边点了咖啡坐下来,眼睛四处睃巡。
史文聪努努嘴:“客人来了!”
苏小昭笑容有些淡下来,听说过一些场合有这种人,但是现在才八十年代,就这么开/放了?
史文聪看小姑娘冷淡,便也沉默不语。
然后一楼陆续几个男子端着咖啡优雅地过来和两个外国女人打招呼。
苏国礼没有过来,他似乎在思考,眼神漠然地瞥了两个女人一眼,继续扭转头,优雅地喝着咖啡。
不得不说,这个苏国礼挺......妖!
黑女人很快带了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出去了,俩人就像热恋的夫妻,男子还帮黑女人把一根小脏辫掖在耳后,苏小昭差点吐出来。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