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已经入夜,
庭树新叶未成,玉阶人静蝉声
夜里静悄悄的,安静到紧密依偎的情人仿若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唔……”文筠被马文才牢牢扣在怀里,柔软的唇犹如芬芳的蜜,被眼前人毫无顾忌地掠夺撷取,满腹疑问便如此化进缠绵的吻里。
关于男女间的□□,马文才是食髓知味的。与文筠长久以来越发亲近的接触,他尝尽了甜头。如此美好的滋味,让他不禁渴求更深,
他已经忍耐了很久很久。久到竟然发觉自己能够这样的克制隐忍;久到再无人提起关于他自以为是、肆意妄为的字眼;久到他已经要忘记从前的马文才是怎样的了……
分明是这样纯粹的一个吻,却让马文才品味出不一样的感受来,并且还让他分心地察觉文筠的一丝不对劲——
所谓技巧马文才无师自通,而文筠在“这方面”却实在是笨拙得很,嘴巴被堵住可鼻子还能呼吸,但是她忘了……
于是,懵懂的姑娘犹如溺水的鱼直觉喘不上气了
……
“文筠,我有事和你……”祝英台拿着个箱子直接推门而入,
“啊!”你们在干嘛?!(土拨鼠呐喊)
祝英台打开房门就看到文筠与马文才“耳鬓厮磨”的亲密模样,吓得大叫一声,忙不迭用手捂眼睛。
多亏祝英台,让某人在断气前意识瞬间回笼。
只见刘小姐条件反射般、毫不留情地、猛然推开她的情郎,蹭一下站起身。
“老天……”马文才捂着被文筠突然起身的动作所磕到的鼻梁,低声痛吟。
“英台,你怎么来了?我和文才兄刚才……总之,你别多想!”文筠简直心虚到语无伦次。
“……”祝英台站在原地目露尴尬,满脸无奈,拿手指了指文筠身后的马文才。
“怎么了……”文筠呆呆傻傻地转过身,
……
“天啊……对,对不起文才兄!”
终于发现面带痛色捂住鼻梁的马文才,文筠惊呼,一时也顾不得还在门口的祝英台。
“快让我看看有没有事啊……不对,肯定有事……我,我不是有意的文才哥哥,不行,是不是很疼啊?得赶紧去医舍找兰姑娘检查一下,万一流血了怎么办……”
“……没事,”马文才被文筠过分的关心环绕,差点插不进话,虽然疼得眼冒金星却还故作无事地摆了摆手。
“……真的没事吗?”文筠放心不下,轻轻掰开马文才的手碰了碰他仍然□□的鼻梁。
还好,看样子确实没事。
“马,文才兄能请你回避一下吗?我有事要和文筠商议。”祝英台也松了口气,走进门迎着马文才不怀好意的目光,坦然自若地表示现在这个寝室她还在住,所以,要走应该某个臭男人走!
马文才不为所动,“你觉得筠儿和你商量完之后会什么都不告诉我吗?”
“你!”祝英台一见马文才就不对盘,呛他“我真的很奇怪你为什么非得管束着文筠!”
“她是我的人我自然该管!”马文才顾不上受罪的鼻梁,愤然拍案。
“人活于世,拥有自己独立的灵魂和思想。你凭什么事事都要将文筠掌控在自己手里,爱是欣赏尊重不是控制索取,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吗?!”
“我不懂?你倒是懂得很呵……”
“停停停!”文筠无奈地看着这两个冤家,开始了她的日常“和稀泥”,“文才兄你差不多也该回去了,英台的八哥还未离开,还得委屈你再和山伯住几日。”
马文才被文筠半推半劝,就连拿他可怜遭殃的鼻子都不管用,终于心不甘情不愿地起身离开,临走前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