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不上,你还在病中,赶紧披上快快回去。”
“不用担心我,好好照顾自己。”马大人脸上仍带着愉悦的笑意,摆摆手示意二人回去。
“你也一样,我的小筠儿!”刘大人大手覆上文筠的头顶上,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知道啦阿爹!路上小心。”文筠娇声道,因为被父亲弄乱了头发突然有些嫌弃他。
挥别两位长辈后,马文才看着炸了毛的文筠忍俊不禁,想替她理理乱发却结果是“雪上加霜”,只能心虚地拗过身憋了笑挽着文筠回去。
马文才觉得心中郁结消散,所以一路心情畅快,连身体的不适感都迟迟没有发觉。
寝室里,放在桌上的药已经凉透,文筠拿着药碗要去热热,可回来路上并无异样的马文才突然变得面色绯红。
文筠敏感,忧心又是发起烧来,赶忙探他的体温。
非常好,果不其然是发烧了。
她喊来马统熬药,招呼小珊去打水,忙活半天终于让马文才的温度降下来。
刚退烧的人窝在被子里,脸色苍白柔弱,却强打着精神盯着文筠一眨不眨。
“怎么了?还难受么?”
嗯,是句废话,脸色难看成这样身子能爽利才怪。文筠露出愧色:“都怪我,不应该让你出去的。”
“不怪你,”马文才咧着干涸的嘴唇,虚弱一笑,“谢谢你。”
“今晚好好休息吧。别守着了,你身子本就没好,万一再过了我的病气怎么办?”马文才柔和地望着文筠劝道,说完嘘咳了两声。
“不行,不守着你我不放心。”文筠摇头。
“有马统呢。”
“我不管。”
“……”
马文才还是拗不过文筠。望着她在自己身边忙忙碌碌,虽然心疼可也熨帖,仿佛只要有文筠在,他的整个心就能被温暖填补得满满当当。卸下所以的强硬伪装,马文才怀着美好的心情终于睡了过去。
文筠其实完全不懂得如何照看一个病人,只能从自己得了无数次的风寒中总结经验,看着沉沉睡去的马文才不由得松了口气。病中的人最是柔软,平日里刚硬挺拔的眉目棱角此刻变得模糊柔和起来。都说西子娇羸病弱的面目最是动人,像文才兄这般本来就好看的,果然,哪怕失去颜色也惑人得不行。
文筠缩在床前,望着马文才的目光竟然有些痴了,半晌,回过神的某人,忆起方才所思所想顿觉自己越发没出息了。对着病弱的文才兄竟然惦记着乱七八糟的东西,刘文筠,你是人嘛!作为惩罚她捏了自己大腿的嫩肉一把。
嘤,好疼゜(;ω;`)
为了让马文才好好休息,文筠早就将书墙拆了,可马文才还是规规矩矩地只占一边的位置并没有逾矩,让她心下不由得有些感动,然后……她抱着枕头躺在了长榻上。
自己觉轻,有时候睡不踏实手脚便开始乱放。在和马文才同房期间,不知多少次不小心弄榻书墙,把“无辜”的马文才砸醒,再然后自己听到动静清醒过来和马文才二脸懵逼的对视。
得亏马文才能忍,若是换个不熟的学子早就向山长师娘抗议去了。
现在他生病了,文筠想,为了马文才的人身安全,还是不同榻而眠比较好。
哎,
在没来书院之前,她从不觉得自己娇气麻烦,一个好吃好喝好养活的大闺女——这是关中南下的邻居大娘对自己的评价,她甚至格外自豪这一点。不过现在,她遇到了她的一生之敌——身下躺的长榻。
马文才身强体壮又正值年轻气盛的时候,区区一场风寒很快就病愈,第二天早上醒来便又是生龙活虎的一条“好汉”。
“文才兄早……”文筠黑着眼圈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