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主动出迎,加上一干齐出的元草殿元老,哪怕身为神圣强者,出身战皇殿,几位青铜刑天也感到了一股深重的压迫感。
身为西荒炼药师圣地,更为其中的元老,哪一个不是宗师级人物,且不论生死搏杀的经历,至少都是成圣的强者,不乏圣境绝巅的存在,甚至此刻几位青铜刑天感受到了几股令他们心神战栗的气息,那是几位此前未曾现身的元草殿元老。
诸青铜刑天到访之前,就已经有了详实的了解,这几大元老,不仅仅在多年前就已经跻身无上领域,在西荒炼药师中,更是拥有绝顶的声威,都是炼药宗师中的绝巅人物,无论是身份,还是修为,都远非是他们所能企及。
恐难善了了。
诸青铜刑天相视一眼,元草殿主及几大无上领域的元老都现身了,这是摆明了车马,根本没有半分妥协的意思,从那元草殿主声音响起的那一刻起,他们一行人,就被生生压制住,气象上一下落入了绝对的下风。
“元草殿主言重了,我等是后辈,本不该一再搅扰,但奈何执掌青铜刑天印,授命于刑天大殿,自有权责在身,不能推托,既然殿主现身了,我等也就直言不讳了。”
为首的青铜刑天深吸一口气,郑重道,索性今日难以成行,有些话不若敞开了说,日后诸紫绶刑天降临,也能少去几分口舌之争。
“但说无妨。”元草殿主语气铿锵,虽为老妪,但身量很高,中气十足,尤其是那双立起的眉毛,如刀似剑,连带着其整个人,气质都十分凌厉。
元草殿前,空气瞬间变得沉凝起来,宫门中,诸多炼药师与杂役,皆感到了一股无比凝重的气氛,几位青铜刑天第三次上门,恐怕无论如何,他们元草殿,都需要有所回应,再想要如此前一般婉拒或搪塞,怕是有失身份了。
深吸一口气,那为首的青铜刑天沉声道:“那就恕晚辈直言了,而今乱世已至,连人皇赤家都出现了祸乱者,万药宫助纣为虐,掘墓人一脉亵渎先贤遗骨,星空族会之后,诸神国度降临,留给我族的时间不多了,想来殿主等修为高绝,一定比我等这些晚辈看得更清,既然是乱世,重典也是无可奈何,即便是我战皇殿监察天下,但人族星空浩瀚,终究力有不逮,留底刻印,乃劫数所迫,并无刻意针对,只有在最短的时月,肃清内乱,我族才能以凝聚兆亿同族之力,抗击诸族,以及那些高高在上,俯瞰星空的诸神后裔。”
顿了顿,这位青铜刑天复又道:“人族兴亡,非只在于一人或一方势力,而在于兆亿同族,每一股战血,乃至每一声嘶吼,前有谷神姬前辈,百草大毒堪比初代神农,只为以稷谷垒实人族繁衍之根基,此后又有元谷,还有尚未出世的道谷,谷神一生,只为人族,上溯至近古年间,开元三皇所在的近古之初,为了守住人界大地,三皇以一己之力横击百族,又流下了多少灼烫的战血……”
“够了。”
突兀的,那元草殿主打断道,语气微冷:“这些世人皆知的,就无需多言了,道理都懂,恕难从命。”
道理都懂,恕难从命!
虽然只八个字,但这位元草殿主不加掩饰的抗拒,还是出乎了几位青铜刑天的意料,这种拒绝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等半年之期一到,势必有紫绶刑天降临,前来这元草殿,抓捕一应抗拒者。
只是元草殿的炼药师身份庞杂,若是尽数镇压,恐怕西荒各大部落、传承都会生出不小的乱子,并由此衍生出诸多问题,这显然不是他们战皇殿的初衷。
“殿主何至于此?”先是深吸一口气,为首的青铜刑天苦笑道,“皆是同族,何必刀兵相见。”
元草殿主如刀似剑的眸子深邃,一头银发披肩,虽说是老妪,但看上去一点也不苍老,莹白的肌体温润,看不到半分褶皱,沉吟道:“虽为同族,但我等自行我道,只要最后殊途同归,何必强人所难。”
“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