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第九重魔窟中,有陨落的魔皇的血肉,还有魔帝的骨骸。
眼前,就是第一重魔窟所在,苏乞年进入魔窟,第一时间惊动了镇守的镇魔兵,有镇魔将带人赶到,黑压压一群,怕不是有上千人,浓烈的煞气与刚阳血气混杂,为首的镇魔将有小成圣境的修为,但在苏乞年感来,只这些人,煞气之盛,外界的寻常大成圣者,恐怕也要暂避锋芒。
“拜见巡查使!”为首的镇魔将躬身一拜,玄黑甲胄下的面容冷清,“奉玄王之命,为巡查使引路。”
苏乞年看他一眼,道:“不需要尔等引路,我自会观摩。”
“上命难违,望巡查使体谅……”
这位镇魔将再拜,话还没有说完,迎面就有一股灼烫的气机,裹挟着令他心灵世界崩塌的威严,仿佛比这天地间的阳和气息还要纯净,却恐怖无边,包括他在内,上千镇魔兵几乎在一瞬间被压趴在地,每个人都在战栗,无论是肉身战体,还是心灵意志,全都止不住地颤抖。
哪怕见惯了这魔窟中的滔天魔威,见识过几位镇魔使的无上威仪,这位镇魔将此刻还是感受到了莫大的恐惧,即便身为神圣,也唯有俯首,他咬牙,想要抬起头,但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只是一缕气机,就仿佛比远古神山还要沉重,比天阳还要灼烫,压得他动弹不得。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苏乞年淡淡道,“不论你们背后是什么人,苏某为巡查使,自有决断,这些场面功夫少在苏某面前施展,念你们初犯,就此罢了,再有下次,苏某会视同叛族,送你们去见列祖列宗。”
虽然苏乞年的语气平淡,但包括那位镇魔将在内,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股彻骨的寒意,像是从战魂中滋生,等到众人身上的重负消散,那位镇魔将抬头,却见那一袭白袍的身影已经远去。
第一重魔窟深处。
一条殷红的大河奔涌向前,仔细看,那分明是涌动的暗红色的岩浆,在这条岩浆大河畔,一座黑红色的石屋前,一名青袍男子端坐在石桌前,在熬煮血泉,晶莹的血泉在石罐中翻滚,浓烈醉人的气息,令石桌前候着的三名镇魔将忍不住掀了掀鼻翼,一人终是忍不住开口道:“大人,那位巡查使……”
摆了摆手,青袍男子道:“那是赤家与巡查使的事,我们就不要插手了,这是一条强龙,不是你我能够沾染的,练战王策可以,不要练傻了性子,这人间,太过中正,活不长久。”
三名镇魔将闻言顿时沉默下去,虽然他们知道,这位大人比他们战王策练得还要快,都已经快要完成一次祖血之变了。
半炷香后,看三名镇魔将离去的背影,青袍男子冠玉一般的脸上,一双黢黑的眸子幽邃,隐泛赤霞,倏尔叹息一声,这乱世来得太快,星空族会在即,对于他们这些无上生灵而言,在过往,显得有些遥远的纪元之劫,忽然近在眼前。
现在每一天过去,甚至每一个时辰,每一炷香的流逝,都仿佛可以感受到腥风血雨,扑面而至。
第一重魔窟很大,关押在这里的魔族也是最多的,都是一些开天境之下,辟地境的魔族,怕不是能有数十万之众,此外,就是一些堕入魔道的人族强者,也被镇压在这里,在火树银花间,一座又一座殷红的山岳上,都有着很多囚牢,每一座囚牢,都有镇魔兵看守。
苏乞年走过不少囚牢,并未发现什么异样,那些被囚禁的魔族,不少都萎靡不振,显然在魔窟中,他们的日子并不好过,在一些山涧里,苏乞年还看到了堆积如山的魔骨,有镇魔兵或是将之焚烧,或是以道火熬炼,汲取残留的血气精粹,炼成人体大丹,但大都是地阶,少有天阶出世。
此外,还有魔武台,有囚禁的魔族不断被押上魔武台,与镇魔兵交战,魔武台下,有人或以灵石留影,或以骨书玉册记录一些什么,苏乞年了解到,这也是轮守的各家镇魔兵,都要经历的磨砺,每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