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有所准备,下一次再出手,绝不能再有丝毫变数,他有一种预感,年轻的锁天战王不死,他们进化的路上,将始终变数无穷。
战皇殿,域主府内。
苏乞年倏尔抬头,他眸光沉静,但虚空却仿佛融化了一般,他的目光穿透了无穷虚空,去到了亿万里之外。
瓢泼血雨天降,他的目光落到一座苍莽大山中,双眼有清濛濛的光雨流淌,但很快,他听到了河流奔涌的声响,伴着绚烂的光雨,在那片山腹中浮现,而后变得紊乱,再猛地炸开。
轰!
时序变得混乱,苏乞年挑眉,知道遭遇了一位绝强的存在,明明出手了,但还是以绝强的道悟,磨灭了一切痕迹,甚至阻碍了他追溯,也是他的时空之力掌握还不够深湛,毕竟是依靠虚空与时间法交融而成,却始终无法衍化成真正的时空禁忌,被他执掌。
苏乞年明白,这多半预示着,这浩瀚星空第三纪元,执掌时空禁忌者,已满禁忌之数。
收回目光,苏乞年朝着刘清蝉轻轻摇头,平静道:“后来之人很强,我没能追溯到,只是斩了两个普通的真王。”
一边,先草圣主先是一怔,继而就露出几分苦笑,看来以后自己要学会适应,年轻的域主眼中,恐怕大成王者之下,都是普通的真王,刚刚那融化的虚空,他分明窥见了一方血雨瓢泼的天空,这是又有无上生灵陨落了,相信陨落者的身份,很快就会有消息传来,而就这几天之内,五荒大地陨落的无上生灵也太多了,几乎都是陨落在他第一战域这位年轻的域主手中,但这并非是其杀心太重,在先草圣主看来,是那些潜藏的毒瘤,已经按捺不住了。
这时,竹林外,一身邋遢兽皮袍子的第一刑天走进来,沉吟道:“堕落的心,露出来了。”
“还差几分。”苏乞年淡淡道。
第一刑天眉头微蹙,道:“你要记住,你现在也是我战皇殿第一战域的域主,战皇殿不会看着你孤身一人,扛住所有的压迫与截杀,这些人,已经疯魔了,你没有必要一个人承担。”
“我明白,但还不是时候。”苏乞年语气平静。
“什么时候才是时候。”第一刑天眼中露出异色,他总觉得,今天的苏乞年有些不一样,他能够感受到竹林中弥漫的肃杀气机。
“等一个时辰。”
苏乞年语气愈发淡漠了,没有人可以以这样的方式胁迫他,更重要的是,没有人可以伤及他身边的人,那是属于他心中的一方净土,锁天祖地内,乃至玄黄大地的很多人,那是他的归属之地,也是属于他的禁忌。
没有人可以肆意践踏他的净土,碰触他的禁忌,他觉得,还是不够痛,若痛到无法呼吸,就会懂得,什么是底线,不可逾越,什么是禁忌,触之必死。
等一个时辰!
第一刑天沉默,数息后开口,郑重道:“此前你问我,兜得住吗?现在我告诉你,就算我一个人兜不住,还有另外几大刑天,还有整个战皇殿,这世间黑白不容颠倒,人立于世要有底线,刮骨疗毒,就要下狠手,不流血怎么能够排毒,一切都留给后人评说。”
苏乞年没有回应,只是静立在竹林中,静静等候。
东荒,一座未名的山谷中。
这里竖着两根粗大的神铁柱,神铁柱上,儿臂粗的神铁锁链束缚着两个血淋淋的身影,一名女子,雪白的荒蚕长裙哪怕染血,也没有半分凌乱,即便被束缚着,一双如明月般的眸子也依旧美丽而深邃,似可纳尽无量星空。
另一根神铁柱上,儒雅的中年男子白袍被洞穿,肩胛骨被两根粗大的神链穿过,血气衰竭,即便如此,他丰神如玉的脸上,一双眸子依旧冷冽且湛亮,刺目无比,盯着前方几道立在混沌气中的恐怖身影,尤其是当中一道,混沌气虽然笼罩其身,却隐隐在颤栗,似乎无法承载其身,更像是被束缚住了,难以溃散。
儒雅的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