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虽然知道那几个孩子不是怨灵,对我们没有敌意,但是还是很恐怖啊!他们唱的那首歌,好诡异啊,我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嘶——”张琪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的双臂抱住缩成一团,看上去是很冷的样子。
“话说你们听过那首歌谣吗?它好长啊,我都没记全,开头倒是听见了什么kill的,与死亡有关,这不会是什么诅咒童谣吧?”张琪看向许轻染三人,却发现许轻染的脸色却不是很好,他皱紧了眉头,显然这样的表情是与方才那首歌有关系。
“《bin?》,谁杀死了知更鸟,是英国十分著名的暗黑恐怖童谣。这首歌被解读出来的寓意很多,不过都不代表着什么好的意思。简单来说,歌曲内容讲的是深受其他鸟类喜爱的知更鸟,在被麻雀杀害后,其他鸟类见到了没有为它安葬,反而各自取走了知更鸟身上的一部分。虽然后来各种鸟类为安葬知更鸟而做自己能做的,但这并没有什么用,反倒像是做戏。所以这个歌,某种意义上是在讽刺那些袖手旁观的人,他们冷血麻木,对于有的事情视而不见,他们不是凶手,却也绝不无辜,他们也是加害者。”
许轻染解释了这首歌谣的来源和意义,长叹息一口。
凌枫说那群孩子没有恶意,但却唱了这样一首歌,仿佛是在暗示着什么一般。
“这群孩子的确不想杀死我们,可是你们不觉得最后他们看向我们的眼神,却又是带着那么一点恨意的吗?”艾雨是学心理学的,即便对方是鬼魂,可终究生前也是人,就是在自己的研究范围内的,所以她还是可以从一些细微的肢体动作和神态上,看出一点当事人的想法。
“那群孩子在刚刚唱歌的时候,做出来的行为还是让我很在意。孩童心智不成熟,最为天真,又各有各的性格,所以难免会有独特出现。玩耍是孩子的天性,无法抑制,也无需多此一举,转圈圈便是最为简单的嬉戏,他们手拉手围在一起,也是孩子喜欢热闹和伙伴。不过……这便是我觉得有些诡异的地方。”艾雨沉思了片刻,最终还是将这个猜测给说了出来,“这群孩子,似乎在活着时候,是一起生活的,并且这个生活不是简单的,而是被严格管理着的。从他们转圈的动作来看,每个人的动作都像是被无形约束住一般,不能够随心所欲,少了那份孩子的天性。还有这首歌,虽然我也不认识这首歌,不过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唱得却很完美,就像是合唱班一样,就算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好伙伴,也未必能有这种默契,更何况他们是六个人,不是简简单单的两人。这样的默契,若非是常年经过训练,否则绝对打不成这样的效果。”
“毕竟是鬼魂,他们虽然不曾怀有怨念,也未有伤人之心,但终究还是应了自己的本质。他们出现在这里,是弥留消散之际最后的念想,之后就尘归尘土归土,便是往生。他们……和地缚灵有些相似。”凌枫在此时说出了自己对于那些鬼小孩的判断,他叹了口气,从自己的上衣口袋里面取出一封折叠好的信,看上去是什么重要的线索。
“这是什么?”张琪有些疑惑地指着那张纸问道。
倒是许轻染一个眼神就明白了凌枫的意图,他拿起那封信,将它摊开。
“这是我在房间里面找到的线索,是和那张合照放在一起的,收件人是埃文斯,而落款的名字,便是照片上的那个孩子Emily。这是那孩子写给埃文斯的一封信,前半段像是感激,而后面半段,却读起来像极了遗书。”
【致我最最亲爱的埃文斯先生:
今天对于我而言是一个十分特别的日子,不仅仅是因为平安夜,而是有更为重要的缘由在里面的。就在一年的今天,我遇见您,其实在那天来临之前,我本以为,即便是拥有了神明赋予的资格,可我终究还是逃离不了,不幸与厄运似乎如影随形,让我挣脱不开,深陷其中。那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情啊,在人群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