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追究?你们有什么资格追究我?我骆雪遭此变故,我骆家沦落至此,不正是拜你沈家所赐?不正是多亏了你那好父亲吗?还真是父亲的贴心小棉袄,你还真给你父亲争气啊!沈、易、安。”
我受不了她的咄咄逼人,更听不惯她话里将我和那个男人扯在一起,我摇了摇头,“别再说了!”
“怎么?这就受不了了?我母亲死的时候,你们想过我的感受吗?”
“你闭嘴!”我狠狠地推了骆雪一把,恰好音乐教室的门打开,容泽望着我,伸手扶住了要摔倒的骆雪。
“你在干什么?”容泽质问我。
“我……不是这样的,容泽……你听我解释……”我并不希望他看见我的这一面,所以被他撞破的时候,我语无伦次,着急着想要解释,上前一步却滑了一下,跌落在地,还没挣扎着起身,被他扶住的骆雪却突然地笑了。
“解释?解释什么?向泽哥哥解释一下五年前容家的不幸?还是说向我解释一下两个月前我骆家的变故?亦或者,你只是想证明,你刚才推我只是不小心?”
“你在说什么……?”我被骆雪的话给惊住了,一时间忘记了最重要的事情。
五年前容家的不幸。
五年前……
那件事情!
“需要我提醒你一下吗?泽哥哥的父亲,叫容景山。”
容景山!
容泽……
容。
是啊,我怎么能忘记这个姓氏呢?
我怎么能忘记这个我一直亏欠的姓氏呢?
我抬头看着容泽,他对骆雪的话无动于衷,对上我的目光,我浑身一颤。
这个容泽,我太陌生了。
他的眸子里,在没有我喜欢的色彩,我能看见的所有,就和那个男人一样。
冷漠,无情。
“沈小姐,地上凉,快些起来吧。”
他没有再给我一个眼神,低头看着骆雪,眼里尽是担忧。
“没事吧?既然歌你已经听过了,这里没有暖气,实在是冷。回去吧,你想听我下次弹给你听。”
骆雪点了点头,“就听泽哥哥的,我们走吧。”
他们两人就这样离开。
容泽他,从始至终,都再没看我一眼。
他说,他从没给除了母亲以外的任何人弹过琴。
他说,音乐教室不见不散。
他说,我下次再弹给你听。
他说,沈小姐。
容泽啊容泽,是我错了。
两人的背影越来越远,直到消失不见,我知道,我们终究是陌路了。
真是太糟糕了啊,沈易安!
我努力从地上站起来。
“真是太冷了。”
我抹了抹脸上的泪,拢紧了身上的羽绒服。
沿着他们走过的路,一步一步。
可是,终究是分道扬镳。
【玖】
那之后,我再也没和他见过。
因为参加全国各地的比赛的缘故,我向学校请了长期的事假。后来陆陆续续得到了几张全国级的证书,凭借此被保送进了一所音乐大学,我也就顺理成章地,再也没有去过学校。
学校的毕业典礼,我也没去参加。
我害怕那些人的目光。
我知道那些事情并没有浮出水面,我知道他们看我的目光并不是我所想的那样。
他们的目光,不是厌恶。
可是,比起厌恶,我更憎恶的,是那些贪婪、虚荣、攀附、羡慕的目光。
又或许我更讨厌那样的自己。
总而言之,我在没有出现在大家面前。
将要离开这个城市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回去看一眼。
站在校门口,我想起音乐比赛前两个月的某天我练习完要准备回家,看见容泽站在树下等人。我要好奇他那时候是在等任骁还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