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己的围棋水平,段祺瑞还是颇为自负,再加上好几天不下,却是有些手痒,秦时竹的提议,可谓正中下怀,毕竟,他对秦时竹本身没什么太大的反感,说到底只是政治理念的分野罢了。
卫兵们送上了木质的棋盘,秦、段俩人就在棋盘上落子如飞,陆尚荣静静地坐在一旁充当裁判兼看客。对于秦时竹的水平,陆尚荣心中无数,只知道他在另外一个网络世界里的联众和边锋上都有账号,不过水平只能以差强人意来形容,这一点完全比不上他五子棋的水平。
“芝泉兄,我知道袁公对你有恩,但自古公私分明,护国讨袁,乃不得已而为之,我为天下苍生计,不得不如此行事。”
“不必多言,叫吃!”
“芝泉兄的才干,兄弟我是佩服的,久仰芝泉兄清正廉洁的大名,众人都是一体佩服,将来民国的建设发展,还需要仰仗。”
“不必多言,开劫……”
秦时竹不得不集中注意力到棋盘上,费劲地寻找劫材……眼看段祺瑞动作越来越猛,就是陆尚荣这个不懂围棋的人也看得出来,秦时竹的黑棋形势不是太好。
“哈哈哈,芝泉兄棋艺果然高超,兄弟我投子认输。”秦时竹没有勉强,爽快地认了输。
段祺瑞嘴角露出不易察觉的微笑:“下棋你不行,打仗我不行……”
“芝泉兄过谦了,北洋之败,非是你指挥之失。而是兵不锐、时不利,以有道伐无道,焉能不胜?”
也许是刚刚获胜一场,段祺瑞的心情好了不少:“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袁公西去,我亦当跟随。”
“怎么?如此心灰意冷?我刚才已经说了嘛。非战之罪……”
“是嘛?……”段祺瑞若有所思。
秦时竹把玩着手中地围棋子。说道:“就以下棋作为比方。刚才切磋棋艺。我完败于芝泉兄。非是地点不对或者时机不利。实在是技不如人……但是。同样是这副棋子。如果我们换个玩法。芝泉兄就未必是我地对手。”
“哦。愿闻其详。”
秦时竹微微一笑。把五子棋地规则告诉了对方。段祺瑞听后大笑:“凡横、竖、斜先成五子者胜。此易事也。不妨比试……”
连下三盘。段祺瑞都是输棋。他地鼻子开始歪起来了……
“棋子还是这幅棋子,地盘还是这个地盘,但仅仅更换了规则,芝泉兄便不能适应……以此推论,也便可知。”秦时竹试图开导段祺瑞,“中国还是这个中国,但我们改弦易辙,却未必是目前这个积贫积弱的模样。”
段祺瑞脸色微微有些变化。但瞬间又恢复了平静,这种细微的动作如何能瞒过秦时竹的眼睛?
“我闻兄台一贯忠诚于袁公,但对于国防军抗击沙俄入侵,却持有不同态度,此事可见一斑。中国积弱已久,倘不振奋精神。如何能自立于世?摆脱2000年之**桎梏,民心方能舒展……袁公所为,是向独裁靠拢,逆历史潮流而动,故我所称--非战之罪,天弃之也。辛亥年,革命肇始于武昌,不数月而席卷全国,难道清廷果无实力?非也。大限已近。回天乏力,袁公当日如何纵横捭阖。今日又如何?顺应潮流与否,往往决定成败……”
段祺瑞沉默不语。
下面轮到陆尚荣出场了:“就大帅的意思,将来战事平息,所有军队都是要改组为国防军的。芝泉兄是军界前辈,对军事颇为熟悉,在军中也颇有号召力。我们既佩服芝泉兄地清廉,又服膺芝泉兄的学识,军事顾问一职,还望休推辞……我们都是军人,军人嘛重点还是应该放在军队上面,至于政治,就让政治家去操心罢了。”
自负的人都原意听别人的奉承,段祺瑞听到秦时竹、陆尚荣俩人一口一个高风亮节、见识卓著,面色虽然不改,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