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军队复员怎么样,没问题吧。”葛洪义眨了眨眼睛,“我这可是在帮你忙哦。”
“什么意思?”
“部队士兵复员当警察,一来可以减轻你军饷的压力,他们的军饷肯定比新兵要高,二来,可以让你用有限的编制训练更多的部队,万一作战损耗可以直接补充,三来,警察扩编了,地方治安就能有所好转,可以腾出手让部队专心进行军事训练,不用老顾忌着剿匪、除恶等鸡毛蒜皮的小事。”
“你说的倒是不错,谁知道你打什么算盘。好吧,就这么定了,复员一万。”秦时竹笑着说,“最近不时有新兵前来投奔,是要给他们腾出位置来了。”
“老大,不是我说,你一开始的军饷定得实在有些高,现在骑虎难下了吧?”
“怎么你和老何都是一个腔调?”秦时竹有些奇怪,“军饷高低不仅要算经济账,更要算政治账。咱们对部队的控制力,可谓是一天天在增强,但还绝对没有到一声号令之下,所有人都不折不扣服从的地步。是的,咱们确实在做思想政治工作,可你想想看,除了原先的老兵,新入伍的顶多接受了不到一年的思想灌输,旧观念能这么快转变过来吗?袁世凯之所以能有北洋系成事,靠的是1895就开始的小站练兵,人家多少年?咱们多少年?”
“这话也有道理。”
“不是有道理。是非常有道理。”秦时竹继续说,“大部分来参军地,无非将入伍当做是一个养家糊口的职业。现在又不打仗,哪里来活生生的民族大义和爱国精神?只有靠高额地军饷,才能吸引住他们,才能让他们为我们效劳。同志哥啊,你不要搞错,咱们现在可是不折不扣的军阀啊。都指望着靠手里的这些士兵给咱们卖命,亏待了他们最后是亏待了自己。”
葛洪义默然,继续点头。
“再者。这么高的军饷,我为什么要千方百计地发到他们每个人的家里?还不是在各地营造一种气氛,即北疆国防军好,待遇优厚,这样各地的父老乡亲才会让他们的子弟来参军。你以为凭咱们北疆这4000来万人口,还能再榨出多少兵员来?全靠外地来的小伙子支撑着。特别是山东、河南、湖南地,特别彪悍。目光不能局限在东北一角,终究是要统一中国的,到时候家乡兵出马,还怕南方那些省份搞不定?”秦时竹今天心情不错。愿意花费很大的口舌来说服葛洪义,“以高额的待遇吸引人,来投军的人远远超过实际招收的,可以说是好中挑好、优中选优,这种兵员质量,是袁世凯他们那样抓壮丁式的补充方式可以比的吗?咱们现在是不打仗,要是打仗,即使同等火力,我敢打赌,袁世凯的部队也不是我们的对手。”
“我给士兵开了高额军饷。他们就要去消费,一消费,就拉动了需求,从经济学地角度来说。刺激了生产。咱们发厚饷确实不错,但一部分又通过间接税隐蔽地收回来了,也不是太亏本。”
“老大英明,我怎么没想到呢?”葛洪义惊叹。
“算了,别吹捧我了。”秦时竹笑道,“这话也就我和你说说,要是和宁武说拉动消费,他估计非翻白眼不可。”
两人笑做一团。
“报告大帅。第11师师长、辽阳镇守使郭松龄求见。”秦时竹的副官。李信义上校进来报告。
“茂辰来啦?”秦时竹一愣,自己没约见郭松龄啊。“让他在大厅等候吧。”
“那我先告辞了。”葛洪义起身走人,“我得布置对付土肥原去。”
到了大厅,郭松龄一个立正:“报告大帅,郭松龄前来参见。”
“坐吧。”秦时竹很随意地坐了下来,说道,“茂辰啊,个把月没有看见你了,最近过得还好吧?”
“回大帅的话,很好。”
“你在辽阳驻防,又是国防军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