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雨农一接到电报就立刻告诉秦时竹,谁知秦时竹哈哈大笑,当即复电:“再坚持两天,然后返回沈阳,其余事情不必担
“都督,这样能行吗?”左雨农不放心。
“没问题,吴议长来电,明天联军就能拿下江宁,到时候江浙方面肯定会要求把代表会议转移到那里开,并且作为临时政府的政府所在地,那里也只有吴议长他们能应付。”
“都督怎么能这么肯定?”
“你等着瞧吧,绝对不会错。”秦时竹胸有成竹,“武昌岌岌可危,江宁又是六朝古都,革命党为了鼓舞士气,肯定会那么干。”
“原来如此。”左雨农恍然大悟。
果然,12月2日,镇军和联军司令部由太平门、苏军由聚宝门、沪军由仪凤门、浙军由太平门攻进城,城内残余清军全部投降,铁良、张人骏逃走,张勋仓皇北窜徐州,中途还在浦口受到联军狙击,狼狈不堪。
南京光复是革命军的一次重大军事胜利,它使长江以南全部为革命军所有,稳定了汉口、汉阳失守以后的战局。不仅如此,这次胜利还因这座古都的历史而带上一层神圣的色彩。南京曾经是朱元璋、洪秀全的都城,这就使主张“革命排满”的人们特别兴奋。联军入城后,将士们络绎不绝地到紫金山的明孝陵去祭奠,文人墨客也竞相鼓吹,报纸上大做文章。代表会议当即决定南京为临时政府所在地,代表会议也随之转移----秦时竹再一次先知先觉。
代表会之所以顺利地做出了临时政府设于南京的决议,主要就是因为战局变化,汉阳失守使武昌集团丧失在这个议题上的发言权。而南京的光复,黄兴及其追随者从武昌返回上海。则增加了江浙集团的地位,上海成为了革命党人活动的中心。宋教仁和陈其美出于维护同盟会革命领导权地目的,决定立即在南京成立临时政府。于是,留沪代表选举了黄兴为假定大元帅,黎元洪为副元帅,作为全国统一的首脑,负责筹建临时政府。黄兴本人因为新败于汉阳,倒有自知之明,一再推辞。黎元洪不甘心居于黄兴之下,甚为不满。通电要求取消,汉口代表会也认为上海方面的选举无效(他们并不是不赞同选举的内容,而是不愿意由留沪代表取得决定权)。革命还没胜利,内部的矛盾就日甚一日。
这一切,都通过郭文和吴景濂的电报传到秦时竹处,他做起了和事佬。提议:“无论汉口会议还是上海会议,都没有权力单方面做出决定,既然江宁已下,不如两家合并,召开全体会议。”秦时竹的提议不偏不倚,双方都无话可说,只好按这个建议操作。可想而知。由于时间的耽搁和彼此意见的冲突,真正要形成合议需要很长时间才能达成一致,东北方面在这段时间里也不必受什么束缚,反而还成为两边争夺地主要对象。
袁世凯派人议和的消息自然瞒不过朝中权贵,恭亲王溥伟、肃亲王善耆在御前会议上大声质问:“龟山大捷,汉口收复,乘胜渡江,武昌指日可下,为何打了胜仗,反倒要议和?”
“汉阳虽胜。损失却颇为惨重,眼下前线兵员不济。粮饷两缺,议和不失为好办法,倘若能让革命党不战而降,那就更妙了。”老袁狡辩道。
“兵力不济,那就加派兵力,为什么非要议和?”
“我看兵力不济只是借口罢了,议和才是袁总理真正的目的。”良弼晃动着脑袋。“我可是听说革命党给袁总理开了优厚的条件。只要就地反正,革命党就推举他为民国的大总统。袁大人。是不是这么回事啊?”
袁世凯没有正面回答,他眼光一转,落到了载涛身上。载涛是禁卫军地统帅,而禁卫军是袁世凯开缺回籍后,一支完全由满族亲贵控制的武装力量,全部由满人组成,装备和训练都很好,战斗力也很强。这一部队的存在使袁世凯如芒刺在背,他绝对不会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