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七,你这是卖了不少钱啊……”眼馋这陆七新的锅碗瓢盆,不由得话里话外打听。
陆七看了一眼说话的妇人,没有从记忆中找出来“咱家啥都没有,破屋还是村子里忌讳的,这些东西是必需品,卖野鸡的钱还不够,婶子这么开口,是打算借些来应急么?”陆七认真的看着这妇人。
年景不好,谁家的日子都不好过,但好歹有些底子,陆七一家一穷二白,啥都没有,买些东西反而让人惦记了?
“这……”妇人尴尬的笑了笑,谈到钱她就不方便继续下去“这天,越来越热了,不见下点雨……”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岔开话题。
这几个妇人见识过陆七的性格,也没再生事,心底打定主意多去北山看看,这小姑娘都能逮这么多野鸡,她们作为大人怎么会比她差呢。
一路晃晃悠悠的,没有再起幺蛾子。
陆七双手举起木盆过头顶,十分的轻松。
“孩子……你赶紧去回去看看吧,你奶带了个法师到你家去……”钟大妞显然是在村口等了许久了,看到陆七连忙说道。
陆七皱眉,好狠的老太太。
虽说便宜老爹的鬼魂作祟是假的,可吴老太并不知道啊,居然找了人除鬼?再怎么说便宜老爹也是老太太的儿子,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这等于找人杀自己的儿子有什么区别呢?
陆七扛着木盆,快速往村北跑去。
钟大妞没想到陆七跑这么快,双手高举木盆到头顶,两只脚都跑出了残影,木盆上的锅碗桶稳稳当当。
“娘,你这是干什么……”刘氏惊恐的看着在她家转悠的老法师,声音尖锐极了不可置信的的质问吴氏。
吴氏佝偻着身子,暗沉的脸色盯着在做法的老法师,双手紧握着,显然情绪也不太平静。
“大师是来超度大河的,让他安息的。”
刘氏哆嗦着,上前抓着吴氏的手,力气大的惊人“这是法师……这不是和尚,您这是超度吗?”她死死的拽着吴氏,咬牙切齿的质问着。
在刘氏眼里,陆大河是她所有的支撑,她好不容易站了起来,有了寄托,不管怎么样孩子爹在看着她,可……吴氏这是要把她的寄托给打散了,她怎么能允许。
所以,刘氏陷入了无比的恐惧中,在恐惧中她爆发了。
“要不是你,大河会死?你这个扫把星还好意思在这里跟我叭叭。”若是大河还在,怎么会有这些事,揪着刘氏大巴掌打过去。
苟求弟在一旁“娘……您别累着了。”陆七那个小贱种不是很狂么,她抓着刘氏的头发“娘的话都不听,你就是大不孝,嫂子好好教教你。”
“吴老太太,你是不是有点过分了,按道理你们都分家了。”见刘氏被打的这么惨,心地善良的人忍不住开口帮忙。
吴氏看了一眼说话的“李老太,又是你……怎么我教训儿媳妇,天经地义。”
李老太哑火,她确实没资格,只能皱了皱眉头,自家那个蠢儿子怎么还没把村长叫来。
陆兰几个在屋内缩成一团“姐……二姐……”陆蔓抓着陆兰的衣服,瑟瑟发抖,惊恐万分。
“别怕。”陆兰拍了拍陆蔓“照顾好大弟和小弟。”
陆蔓含着泪水点点头,抱紧了陆朝和陆阳。
三个小团子相互偎依着,紧紧靠在一起。
陆兰在门口,透过缝隙,黝黑的眸子燃烧着怒火,泛着凶厉得光,紧紧抓着门板。
为什么!
为什么紧追着我们不放。
为什么要这么欺负我们。
刘氏尖叫着,哭着“娘……你放过大河吧,娘……”她推不开苟求弟,只能爬着去求吴氏。
只听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