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谙上任不久，只能说个大概，一二三四五地讲了一通。
费靓靓听得认真，脑子里默默地算，最后得出结论，“开青楼还挺赚钱的，你这边养不少人呢，每年这么大的一笔开销，还都赚出来了。”
冷谙斜起眼，给她一个不屑的眼神儿，“你不知道莳花馆的棋艺和花艺冠绝盛京城么？”
费靓靓确实不知道，眼眉弯一弯，“这么厉害。”
冷谙没搭理这句，转过头，他若有所思地看向慕燚，“太后薨了，按惯例最多禁止作乐三个月，但是新帝把阵仗搞这么大，你觉得他在打什么主意。”
慕燚面色如常，“太后对新帝很重要。”
冷谙摇头，“我觉得不会那么简单，康平坊的青楼，背后都有靠山，他必然有想打击的对象。”
慕燚皱一皱眉，意味深长地说，“新帝很有城府。”
冷谙点头，“之前倒是没看出来。”
然后二人就开始讨论盛京城正在发生的一些事情，愈说愈觉得萧翊恩威并施，徐徐图进，好像在下一盘大棋。
“少
。府监的梁监在百官朝会时说错了一句话，当日即被御史台弹劾，昨日被新上任的执金吾当街拿下，罪名是贪腐。还有，不知道是不是四公主的缘故？最近天元寺多了很多陌生的面孔，还是那个执金吾，几乎每天都要进去转转。还有你那个学长，新任的城门校尉周义元，他都去了两趟。”
冷谙说的这些事情，慕燚都有听说。眉眼深下去，抿着唇默默不语。
冷谙瞥他一眼，鼻子里出气，“我感觉不大妙，你要早做准备。”
费靓靓在边上听得头大，忍不住提醒一句，“世道肯定是要乱了，后面师兄的影木要发挥大作用，所以莳花馆这个情报中端是一定要坚持下去的。”
“情报中端？”
冷谙挑眉看她，“甚意思？”
费靓靓一噎，“字词不重要，注意领会精神就好。”
冷谙横她一眼，“青田县首富请不起私塾么，你的遣字造句为何这般不严谨。”
慕燚听得嘴角微微牵起，但他不搭话，眼看着费靓靓恼羞成怒地瞪向冷谙。
“有
。甚要紧，说话就是一个交流，听懂意思便可。”
冷谙耸耸肩，“怕你坠了万安公府的脸面。”
费靓靓不为所动，昂起头哼一声，“本夫人聪明绝顶，不仅不会坠掉万安公府的脸面，还能给他增光。”
冷谙听得直摇头，斜起眼睨向慕燚，“二师叔文武全才，他看得上的女人可不多。”
费靓靓听出些意味，狐疑地问，“哪个二师叔？”
冷谙抿了抿嘴巴，悠悠道，“都说是师叔了，自然是我俩的师父的师弟。”
费靓靓皱起眉，“没听你们讲过，他老人家要来盛京城？”
冷谙呵呵，“你可以别说什么老人家，二师叔驻颜有术，最恨别人说他老。”
慕燚默不作声，眼底的情绪微显复杂。
不想说这件事情，他转回之前的话题，“莳花馆不能关，这一年的开销万安公府包了。至于人员如何隐匿，就由师兄操心了。”
这口气大的，费靓靓微张了口，却没办法说不行。
毕竟这个府还是慕燚做主，他答应的事情，她没有立场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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