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这顿饭吃得还算愉快。
主要听柳渐夜讲那一晚的情形，之前慕燚听墨夜讲过一遍，后来柳渐夜挑重点又讲一遍，现在他是听第三遍。
多了好多形容词，比如月黑风高，寒风凛冽，杀气腾腾，人仰马翻……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听，但是看费靓靓眸眼专注，听得如痴如醉的模样，他也是无语的很。
再看柳渐夜，发现这货不做执金吾，可以去茶馆店讲大书。
“所以匈奴的首领是寂圆法师杀的？”
“嗯，他穿着犬戎小兵的衣裳。”
费靓靓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犬戎的首领是你杀的？”
柳渐夜淡淡地瞥一眼慕燚，“我不能白去一趟，寂圆是万安公府的人，他帮我杀一个，我帮他杀一个，互不亏欠，两两打平。”
费靓靓觉得有道理，不过她拧起眉，“他们都没有发现吗？”
柳渐夜耸耸肩，“又不是杀他一个，连着把边上的亲信也杀了，应该没人看到。”
费靓靓啧啧，“真凶残。”
柳渐夜哼一声，“战场之上你死我活，对敌人凶
。残，就是对自己百姓的仁慈。”
这话境界高的，边慕燚都向他投去赞许的目光。
费靓靓直接给他点个赞，“说得好，拔开了我心中好大一片迷雾。”
慕燚转头看她，目光里有深意，你早说啊，这迷雾我也能帮你拔开。
费靓靓被他看得尴尬，只能嘿嘿地笑两声，“那你确实有功了，这一顿就让你白吃了。”
柳渐夜听得高兴，唇角弯得老高。
……
吃完饭，柳渐夜就被慕燚找理由“轰”出府去。
第二日一早，天边刚刚浮起鱼肚白，慕燚的车队鱼贯着从南门出去。
费靓靓还困，坐在车厢里，半阖着眼睛打瞌睡。
慕燚精神很好，坐姿优雅，与费靓靓的软趴趴的样子迥然不同。
“回去要走几日？”
“四日。”
“这么久。”
“骑马的话二日半。”cascoo.net
“太冻人。”
“咱们不赶时间，慢慢走。”
“嗯。”
费靓靓发完这个音，就干脆利索地蒙头趴到小桌板上，“我再睡会儿。”
声音瓮瓮的，听不太清楚。
慕燚笑笑，顾自
。从后面拿一本书来看。
马车摇摇晃晃，一个睡觉，一个看书，气氛也是和谐。
晚上去驿站住宿，主要是给费靓靓弄一张能躺平的床，奔波一日她能半点不停歇的睡到天亮。
继续赶路，马车摇晃着，很容易又睡。晃一天，骨头好像散架，又觉得累，晚上在驿站里继续睡。
这种算恶性循环吧，反正费靓靓觉得自己貌似一直在睡觉。
怎么过来的时候不是这样？
转念一想，过来的时候因为马车借给遇上泥石流的赵勉，后来是骑马去的云城。
那……上回从青谷县去盛京？
不懂就问。
慕燚淡淡地说，“那边的路况要好一些。”
费靓靓恍然大悟，“对哦，那会儿没这么晃。”
想通了她就开始琢磨之前的四轮马车，思忖再三，觉得重点不在几个轮子，而是避震系统。ωωw.cascoo.net
这东东的原理她大略知道一些，在研究几个轮子的时候，她看过这个世道的马车的减震装置，也有，但是效果肯定不如21世纪的。
她正想着，外头有疾驰的马车奔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