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联盟形成了。
两人又说了些具体细节的事情，从策谋室出来，二人的面色很平常，不过落在费靓靓的眼里就很不平常。
狐疑地看他们，“你们……谈成生意了？”
慕燚微微拧眉，不过他点头，“嗯。”
柳渐夜低低地笑，眉梢挑一挑，“你从哪儿看出来的？”
费靓靓哼一声，慢悠悠地说，“你是奸的，我兄长是忠的，你俩针尖对麦芒，各有锐气。但刚才看你们一起过来，眉眼都平顺了，竟然有点小和谐。”
柳渐夜无语，“凭啥我是奸的，他是忠的？”
费靓靓没好气地看他，“屁股决定脑袋，兄长与我一伙，当然是忠的，你是对立面，就是奸的。”
柳渐夜呵呵两声，突然他昂起头，傲娇地说，“忠奸无所谓，开心就好。”
这话，好现代。
费靓靓无言以对。
不过慕燚已经坐到她边上，“想吃什么？”
这话刚落下，他又皱起眉，“大夫说你只能喝白粥，配点小咸菜。”
费靓靓嘴巴干起，生无可恋的感觉油然而起。
……
联盟不代表要管饭，柳渐夜被慕燚“赶出”了兵营。
费靓靓看得解气，喝粥的时候，她与慕燚交换了消息。得知匈奴那边的情况，她微皱起眉，“我怎么觉得……不是非常的妙。”
“嗯？”
慕燚若有所思地看她。
费靓靓莫名地笑一笑，“你们觉得那谁有可能统一匈奴五部，然后合起伙来干掉他。会不会给真正有本事统一五部的人让了位置呢？”
她想起柳渐夜的那个“东边修好路，结果往西边走”的比喻。
感觉还挺贴切的。
慕燚微眯起眼，“谁知道呢，尽人事听天命吧。”
他说了和柳渐夜一模一样的话。
费靓靓想想也对，再想下去脑子进入哲学的领域，脑子要打结。所以最好就是及时止步。然后安慰自己，管他三七二十一，她这个肉体已逝灵魂尚在的穿越体，管那么多干嘛。
历史不就是你一拳我一脚，偶然和必然掺和在一起的产物。
哪有绝对正确的事情，只有审时度势，认为应该做的事情。
大彻大悟了。
……
后面的几日，云城有天翻地覆的感觉，费靓靓因为从高速奔跑的马车上摔下来，纵然身体没有大碍，她还是会有力不能逮的感觉。
所以她一直待在小院里，休养生息。
慕燚很忙，早上天没亮就出门，晚上天擦黑才回来。有时候晚上还要开会，几个高级将领一起，点着油灯商量事情。
某天整晚都没睡觉，第二天一早，费靓靓诧异地看着几个大男人，乌须拉碴地从屋里出来。
最后出来的是慕燚，他精神还好。不过费靓靓能看出来，他下眼睑有轻淡的黑眼圈。
弃世这个决定很容易做，成格尔是这次兵变的主犯，当街杀头，一来有警示作用，二来也是对成格尔的惩罚。
坑杀的决定很难下，两千多的精壮男子，信达部人口不多，这么一来，可能十几年都缓不过来。
但是慕燚坚持。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