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
有些是渗出来的,有些是溅出来的,有些干脆是喷出来的。
伴随着浓郁血腥气味的,是不绝于耳的惨叫声。
这个回合,除了柳渐夜和伊达,几乎每个人都挂了彩,区别只在于轻重。他留了情面,最重的那人只是……断了一条胳膊,残肢落在地上,肩膀的交接处,鲜血喷涌而出。
其余的人还好,身上深浅不一地各都划了一刀。
血流了满地。
伊达面色惨白,牙齿微微打颤,“你……你……”
“我什么?”
柳渐夜淡淡地挑起眉,漫不经心地瞥她一眼,然后目光落回到弯刀上,那儿还有血,完整的一滴,慢动作一般地落到地上。
伊达实际是个狠角色,勉强定住心神,她站起身,慢慢地从胸下拔出一柄短刀。断胳膊的那位叫声太惨,她动作极快地把短刀送入他的胸前。
几个呼吸之间,那人就没了呼吸。
一圈人看着,都没有说话。
柳渐夜眼风儿飘一下,冷笑着勾起唇,也不说话。
后面就看伊达的指挥,这地方虽说是客栈,基本不接外客,能在这里出现的,多少都与伊达有些关系。
她大声喊人出来收拾。
这次出来的是拎桶拿抹布的女人,相貌多少都有些犬戎的痕迹。她们很安静,看手势是熟练工,一会儿功夫就把大堂收拾得干净,只是浓郁的血腥味一时半会消散不尽。
这些时间,伊达已经稳定了情绪,回到柳渐夜的边上坐下。眼波儿妩媚地眯起,声线里带了意味深长。
“柳大人刚才说……要利用我?”
她轻轻地笑一声,身体软软地挨过去,拿腔拿调地问,“不知道您想如何利用?”
柳渐夜的眸子很冷,“把人清空了。”
伊达抬头看他,“大人会宰了奴家么?”
柳渐夜冷笑一声,“我若想宰,有人没人一样的。”
伊达弯了弯唇,忍住心底的寒意,故作平静地点点头,“大人真会说笑。”
不过她还是清了场。
沙尘暴依旧肆虐着,不过比之前要弱一些,声音听着没有那么可怕。
柳渐夜的话挺长的,微垂着眸子,他一字一顿说得清楚。伊达听得仔细,愈听心里愈惊,最后直接惊出了一身冷汗。
连连摇头,“大人,这事奴家不敢干。”
柳渐夜挑起眸,吊儿郎当地说,“崔元部那边,有你不敢干的事情吗?”
伊达强颜欢笑,“大人您说笑了,我哪里认识崔元部的人。”
柳渐夜浅浅地眯起眼,目中噙了笑意,“我若没有准确的情报,会来这里找你?我跟你直说了,若你不干,你父母兄长都会性命不保。”
他面色突然变得很冷,“你不要以为我的柳无常的名号是白白得来的。”
伊达看过他的表现,知道他说的不是玩笑话。
但是他要她做的事情,又实在是……
她汗毛倒竖,背心的衬里已经被冷汗弄得湿了。哭丧起脸,她可怜巴巴地说,“大人,您容我考虑几日。”
柳渐夜摇头,神情慵懒,“我可不想在这个破地方呆着,五日内听不到我要的结果,就动手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