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姨娘去世的消息，也有传到孙云巧那儿。
她崴了脚，这个春节哪都没有去，老老实实地呆在兰雪院里。中间刘柘来看了她一回，带了对症去瘀的药油，还有干果、点心、肉干什么的。
先是说了些干巴巴的客气话，然后他就说了赵姨娘的事情。
故事比较曲折，听得孙云巧瞪圆了眼睛，一愣一愣的。
前世她是夜总会的老板娘，见过的很多上不了台面的事情，但还是头一回听到这么变态的。
“原来赵家这么卑鄙，赵姨娘助纣为虐，死得不算冤枉。”说到这里，她又叹气着摇头，“那个丫鬟太可怜了。”
刘柘连连点头，“郡主也是这么说，她掏了私房钱，让我们给丫鬟买副厚点的棺材。”
孙云巧抬起头，小心翼翼地说，“郡主良心挺好的。”
刘柘其实是带了任务来的，因为寂圆说宋姨娘去的是天元寺祭拜逝去亲人牌位的殿房，慕燚打算放她一马。但是该说的话，还是要说。
“郡主当然很好，自从她回府之后，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往……好的方向发展。”
刘柘摸摸脑袋，笑容有些尴尬，“那个……元宵节后，府里的后院要开工造房子，到时候人来人往，会很热闹。姨娘若想出府，提前和我打个招呼，我也能帮忙安排。”
孙云巧听出言外之意，面上也显出些尴尬。眨眨眼，她突然“噗”的笑一声，“也不是多大的事情，让刘管家费心了。”
见她言语轻松，刘柘松一口气，“确实不是什么大事，我每三日要出去采办一次，姨娘若有想买的东西，我也可以帮你带。”
“可以可以。”
孙云巧“嗯嗯”点头，然后她挑起眸，很有兴趣的样子，“元宵节灯会很好看，我的脚快要好了，那天我能不能带小丫鬟出去走走？”
刘柘愣住，隔了好一会儿，他才期期艾艾地回答，“赵姨娘刚刚去世，外头风言风语挺多的，你这个时候……出去，不太……合适吧。”
孙云巧微皱起眉，“那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刘柘终于说了实话，“郡公让您半年之内不要出府。”
孙云巧“啊”一声，然后她后知后觉地发现，她被禁足了。
……
费靓靓去陈留县的前一日，也就是慕燚拒绝周义元提亲的那日，孙云巧去了桂香院。
她让小丫鬟温玉做探子，看准慕燚从桂香院里出来，然后她才过去敲门。
院门没有锁，轻轻一推就开了。
因为听到声音，小瓜兴冲冲地跑出来，两人就打了照面。
“宋姨娘？”
小瓜非常意外，首先便低下头看她的脚，“您的脚好了吗？”
孙云巧笑眯起眼，示范一般地原地踩上两脚，“已经好了。”
小瓜嗯嗯点头，然后才想起来问她的来意，“您是来找郡主的？”
“是啊。”
孙云巧朝院子里张望一二，故作懵懂地问，“她在吗？”
“在，在。”
小瓜领了她往屋里走，一边走，一边侧过头与她讲话，“您来得巧了，明日郡主就出门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