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渐夜牢牢记住费靓靓的话,不能死皮赖脸,也不能死缠烂打。说完那段话,他轻轻地笑两声,“郡主好好考虑,我有事先走了。”
潇洒地牵一记马头,他真的走了。
费靓靓听到马蹄声渐渐远去,再次掀开车帘,朝外头看一会儿,然后她无语地抿起唇。
是相由心生么?
为毛她觉得这货的精神面貌变了好多,感觉正派了?
……
回去万安公府,居然在门前遇上慕燚。
他骑着马,看到费靓靓的马车过来,便等了会儿。
费靓靓提了裙摆跳下车,抬眼看到慕燚,面色惊奇,“你怎么回来了?”
慕燚看她的目光含了柔光,不过说出来的话,就不那么舒适,“赵一文来了,找了曹王两家的人,给赵姨娘讨说法。”
费靓靓眨眨眼,“脸这么大?”
慕燚淡定地说,“也找了明妃,一来二去的关联,太后让长信詹事过来看看,这会儿都在主院坐着,我去应酬一二,你去桂香院休息吧。”
费靓靓啧啧,“上阵不离兄妹兵,这种大场面怎么能少了我。”
慕燚翘了一下嘴角,温暖干燥的大手伸出来,牵出她的小手,“宋大夫的药还是有些效果的,你的手暖和一些了。”
费靓靓没啥感觉,不过他这么讲,她便这么听。
进去有一些路,正好她有事情可以讲,絮絮的,把见过四公主的事情讲了讲。
慕燚听得仔细,“所以你觉得颖川王家不是幕后之人。”
“嗯。”
费靓靓点头,然后声音轻一点,“我觉得周家有点可疑。”
慕燚眯一眯眼,未置可否。
而他俩已经走到了主院的门前,刘柘局促不安地等在那里,见到他俩过来,一溜小跑地过来,“郡公、郡主,他们已经等了小半个时辰。”
慕燚淡定,“除了长信詹事,曹王两家来的是谁?”
刘柘连忙答话,”曹家来的是曹姑爷,王家来的是王重德。”
慕燚点点头,“知道了。”
有仇人曹兰亭,费靓靓的精神顿时抖擞,摩拳擦掌,就等着进去骂人呢。
慕燚斜过眼看她,“长信詹事不会帮他们,一会儿你坐着看就行,不用说话。”
费靓靓“啊”一声,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一转,“你做好准备了?”
慕燚微微一笑,“无。”
无?
他说这话时的神情嚣张之极,但他长得好看,又入到了费靓靓的心里。所以说什么都是对的,做什么都是好的。
“那我就静静地看你发挥。”她说。
慕燚又是一笑,俊逸绝伦的五官,落在费靓靓的眼里,真是啥啥都是好。
她心底默念,这就是爱情的力量。
……
主院的厅堂里坐了四个人,却是出乎意料的安静。
长信詹事是太后的亲信,坐在最前的位置,颖川王家的王重德四十几岁,坐在次席。曹兰亭眉眼清秀,谦虚地坐在第三个位置。
赵一文最末。
他伤势未有痊愈,坐姿看着别扭。
这些人里,长信詹事素来话少,坐在那里没有声音。王重德如传言一般,阴鸷孤僻,垂着眸子一言不发。曹兰亭察言观色,微笑不语。赵一文人微言轻,不敢说话。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