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靓靓感觉这里头有坑。
事实确实有坑吧。
按赵姨娘的身份,过继给她的小孩,岂不成了慕燚的弟弟?
费靓靓听得想笑,赵家可以啊,赚不了万安公府的钱,干脆找人来接万安公府的班了。
她淡定,“这事我做不了主,等郡公回来,你和他说吧。”
赵姨娘的眼睛里有光,紧紧地盯着费靓靓,“您答应了吗?若您答应,郡公也会考虑的。”
费靓靓歪过头看她,“我为啥要答应?”
赵姨娘眯起眼,小心翼翼地说,“府里人丁不旺,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费靓靓煞有其事地点头,“倒也是个理由。”
赵姨娘明显轻松一些,“多谢郡主,我这就去赵府把宝宝接过来。”
“接来干嘛?”费靓靓无语地看她,“人丁不旺,郡公自会处理,不需要你过继宝宝入府。”
赵姨娘像是惊了,“郡主您出尔反尔。”
“是你脑子进水吧。”费靓靓恼了,直梗梗地杠过去,“这个府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姨娘自说自话?过继小孩入府?亏你们赵家想得出来?你们怎么不直接过来抢呢?”
赵姨娘气得嘴唇直抖擞,“我就算是个姨娘,也是老万安公抬进府的,还生了入宫为妃的女儿。过继一个小孩入府怎么了?总比……府里不明不白多一个……”
她毕竟还是有禁忌,没敢真的说出口。
但是费靓靓听得懂。
冷笑一声,“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赵姨娘你确定要继续往下说?”
“你……你……”
赵姨娘原本抱着不同意就撕破脸的想法来的,但她真是只怂货,事到临头只憋出一句话,“你就不怕吗?”
“我有应该怕的事吗?”
费靓靓拿冷眸子看她,长篇大论给她上课,“你带脑子了没?赵家吸了万安公府这么多年的血,现在撕破脸打回原形,正常人都会冷静一下,待到角落看看形势,再谋出路。你们倒好,也不透口气,看看这头钻不过去,就想往另一头钻。谁想出来过继小孩这种馊主意?你们是不是觉得别人都是傻的,就你们家人最聪明?”
赵姨娘当然知道怎么回事,回娘家这几日,家里人轮流给她洗脑,不得已带了这个任务过来。
她也是真的没办法。
现在被费靓靓一通数落,情绪绷不住了,低下头,呜咽咽地哭。
费靓靓懒得理她,转过身往外头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她转过身,淡淡地说一句,“我劝你老老实实呆在小院里不要出去,赵家太过分了,这些年的账要好好算一算。”
赵姨娘蓦地抬起头,惊诧万分地看着她。
费靓靓面色极冷,继续说,“凡事前半夜想想自己,后半夜要想想别人,天底下的好处不会让你们一家占全的。”
赵姨娘心头一片寒凉,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她朝费靓靓冲扑过去。
嘴里头还嚷,“你不过是个假货,我和你拼了。”
这句话终于喊出口,有些事情可能就回不了头了。
有墨天在,哪有可能让她近身。
挡住,用力地推向一边。赵姨娘一头扑到青石地板上,额头破了一大块皮。她呻吟着抬起头,面色狰狞,血“滋滋”地往外冒,看着有些恐怖。
费靓靓瞟一眼,心道完了,要破相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