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身材的问题打了岔,费靓靓的脑子就有点放空,竟然把一百两金子的事情给忘了。
轰慕燚出去,“我要穿衣裳,请兄长回避。”
她一会儿兄长,一会儿慕燚,一会儿你,一会儿您,完全视她心情而定。
这会儿态度虽然不好,但情绪是平静了。
慕燚已经习惯了,站起身,他叮嘱一声,“午膳去我那边吃。”
“为啥?”
“我带了点心回来。”
听说有好吃的,费靓靓的眉眼立时灵动了,不过想到那些东西是青楼带回来的,扬起的精神头又下去一些。
“不想吃。”说得很正气。
慕燚微微皱眉,想一想,他语气放缓和一些,“那里还有很多种类,我挑了几样,给你试口味。喜欢的话,下回我带你去吃。”
费靓靓心动,但是面色还是傲娇,“你自己挑的?还是让哪个姑娘帮你挑的?”
慕燚轻轻地笑一声,“隔着门帘,有个姑娘在弹琵琶,我没让她挑。”
“真的?”
“当然。”
“你这人最爱骗人。”
“我不讲信用,但是不骗人。”
费靓靓斜起眼看他,“有区别?”
慕燚微微一笑,一本正经地和她解释,“不讲信用是答应了却反悔,但很多时候,答应的时候,是没打算反悔的。无非是时势不合适,最后变了主意。至于说骗,从开始就是说谎。”
费靓靓无语,“把不讲信用解释得这么无辜,也是你的本事。”
慕燚还是笑,“总有人负你,所以你先负别人,至少不吃亏。”
在尔虞我诈的环境生存,不讲信用,也是保命的方法。
费靓靓盯着他看一会儿,心道这不就是曹操的名句:宁教我负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负我。
……
午膳还是去主院吃,这个世道有糯米,也有糯米粉。慕燚带回来的这些小点心,大半是糯米粉做的,工艺很考究,味道微甜微香,带了浓郁的风格和风味。
费靓靓非常喜欢,一口气吃了大半,然后就捂着肚子,“哎哟,消化不了,肚子该要痛了。”
慕燚让小厮砌了药茶,“慢慢喝,不会有事。”
费靓靓听话地喝下,胃里果然舒服了。然后她便有兴趣问东问西,“这是翠烟楼的点心?”
“不是。”
“你不是去的翠烟楼?”
“康平坊里有十几家青楼,我为甚非要去翠烟楼?”
“那你去的哪家?”
“莳花馆。”
费靓靓不知道字怎么写,只能听个大概,又好奇地问,“你去的这个馆,有什么特别吗?”
慕燚淡淡道,“馆主爱花,侍花如侣,读花如人。”
费靓靓又听个半懂不懂,“很……文艺,嗯那个,文雅。”
慕燚睨她一眼,慢吞吞地说,“莳花馆的香料很有名,你吃的这些点心里,也有鲜花的成分。”
费靓靓听出他口气里的欣赏。
她是女人,天性敏感,并且擅长鸡蛋里挑骨头,盯住他问,“馆主是老鸨的意思吗?”
慕燚垂下眸,不置可否。
费靓靓又不愉快了,“你说带我去的,啥时候?带我去见见她呗。”
慕燚颇深地看她一眼,“馆主回乡下过年,两个月后才会回来。”
“两个月?”费靓靓啧啧,“赚钱这么不用心。”
她状似不在意,继续往下说,“那就再说吧。”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