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靓靓被慕燚打发去马车里休息。
她一步一回头,正好看到他以超帅的姿势侧翻上马,与几个侍卫一起,飞驰离去。
留下的侍卫由墨岩分工,一半人捡柴生火,一半人把那三具尸体转运出去,埋掉。
费靓靓猜测之前那个小土堆下,埋的是真正的嘉兰郡主。三岁时被拐出盛京,不知道怎么搞了搞,竟然去世了。难为慕燚这么多年都没放弃,找到作恶之人,还旁敲侧击地确定幕后黑手。
脑子里很复杂,便也没有睡意。她把帘子撩起来,看外头的情况。
侍卫们都是干顺手的,相互配合,有条不紊地在四个角落燃起火堆。不远处有溪流,有人打水过来。陶罐里放上茶叶,一起煮。还有麦饼一样的食物,放在火堆上烤。
不一会儿,香气就飘起来。
寂圆法师依旧坐在车头,墨岩给他送来热茶和香饼,两人悄声地说了会儿话。
费靓靓没有偷听,但是声音飘来她也没法闭住耳朵。
“齐湘云认了?”
“认了。”
寂圆法师简略地两个字,“头大。”
墨岩无语,隔一会儿才说,“郡公自有分寸。”
寂圆法师大大地咬一口麦饼,嘴里鼓鼓囊囊,口齿不清地说了一句话。费靓靓没听太懂,似乎是“虱子多了头不痒”?她理解为仇家很多,不在乎多一个。
墨岩身份低,只能苦笑,之后他不说话,转身往后头走。
没料想费靓靓从车帘子后面探出头来,笑眯眯地叫他,“岩侍卫,郡公还回来吗?”
墨岩愣一愣,折回去好好回答,“郡公打猎去了,很快就会回来。要喝茶吗?我给您拎一壶来。”
费靓靓笑着点头,“好啊。”
……
暖融融地茶水下肚,费靓靓的胃舒服了,心情跟着好了很多。
墨岩也拿了麦饼过来,不过叮嘱她少吃点,“郡公打猎从来不会空手,咱们已经拌好调料,一会儿烤肉吃。”
费靓靓眼睛一亮,“好啊。”
香香的麦饼啃了半个,就听到整齐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很快到了面前。
慕燚潇洒地翻身下马。
今日收获颇丰,每匹马上都驮了两挂猎物,野鸡、野兔这种很寻常,运气好还打了两只狍子。
收拾猎物这种事情由侍卫们干,他转身往马车的方向走。
原本他是去车头和寂圆法师说事情,没料想费靓靓又探出头,一副悠闲自在的模样,“我这儿有茶,来喝不?”
慕燚盯她一眼,中途改了方向,朝她这边走去。
“有事?”他问。
费靓靓热情得很,“猎物要收拾一阵呢,得空咱们聊一聊。”
慕燚的眸光深了深,不过他不多话,上去坐到她对面,淡声问,“聊什么?”
费靓靓殷勤地倒茶水,还递了麦饼过去。
脸上堆了笑,她开始说话,“刚才咱俩谈了个八千两金子的生意,标的这么高,我不得仔细琢磨嘛,前因后果想了个遍,中间还有些不明白,需要你帮我解惑。”
慕燚皱皱眉,他不急着答话,拿起茶杯慢悠悠地喝一口茶,唇齿留了香,心情妥帖一些。
然后他淡淡地掠她一眼,“知道去哪里弄八千两金子了?”
“这个不是重点。”
“那重点是?”
“解惑。”费靓靓冲他眨一下眼,眉眼看着生动,“要不这样,我讲您听,哪里不对,您就纠正和补充,行不?”
慕燚骑过马打过猎,压力释放了大半,这会儿没啥事,便想听听她脑子里到底装了些啥。
没所谓地瞥她一眼,淡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