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庒琂也没问庄玳鹦哥儿为何不吃东西这事儿。
药先生例行来诊,例行的话如是说:“姑娘每每过来,三爷的病状又见好几分。若非我日日询脉,或误以为府上来了位神医,通入神药给治好了呢。”
这话把庄玳和庄玝听得欢喜,以为伤病已痊愈,无疑了。
庄玝抑制不住兴奋,拉住庒琂的手道:“姐姐,该是堵那些人的嘴了。先生用心帮诊治,我们看在眼里感恩在心里,就我而言,我信得过他,最好再来几位德高望重的老医生,再查一查,也跟先生说一同的话,才叫过瘾呢!那时,不知要掌打多少人的烂嘴巴。”
庄玝话中有话。
庒琂也听闻过一些嘲讽自己的风言风语,大约说她是灾星临府,害人的来,因这一年发生许多事都与她有关,难得庄玝如今捅破了说出口,还这般维护她。
子素当不知,怪怪地问:“五姑娘说要掌谁的嘴巴?好端端的打人做什么。”
庄玝一双温柔眼抛向子素,道:“日后,你跟你姑娘多来走走,最好把人走好起来,别人就没话说了。我这话是说给那些烂舌头听的。”
子素淡淡一笑,道:“哎哟,五姑娘,头先听说宫里的老太医寻医书去了,良药才治得恶症。五姑娘也把我们姑娘神明化了,不怕人笑话。”
庄玝傲然地扬起头脸,讥讽道:“谁有胆子谁笑,哥哥病以来,不知走了几拨人,那些老大夫老宫人,凭说是什么天下世外高手,都是些沽名钓誉之人罢了,抵不过琂姐姐坐一会子,言语一会子。老太太明察秋毫,一早说了,琂姐姐的说话带神药的。我看,真真是呢!怎是我神明化了她!”
足把庒琂捧上天了。
因不好意思听下去,趁庄玝心花乱飞夸赞之际,庒琂抢下庄玳手中的蛇胆晶石,方镇定地道:“再听下去,我就飞不回来了!我还是回去吧!免得误人子弟,误神医良药。到时有不好又得怪我。”
庄玝揽住庒琂,道:“我才来,姐姐就走,是不给我面子的了。好歹趁哥哥好一些,我们多坐一会子说一会子话。闷这么久都快闷死了。”
庄玳咯咯咯作笑,道:“妹妹闷是闷不死,只有我病死的份儿。话说,中秋快到了,去年中秋府里遇上那几桩事,扫兴得很呢,妹妹还记得老太太说过往后中秋演绎《洛神赋曲》么?我盼一年总算到了。到时,妹妹跟子素姐姐琴瑟和鸣,岂不妙哉?一想到这个,即便我病痛至死,也要憋忍一口气,等着欣赏呢。”
庒琂连连打庄玳的额头,道:“胡说!”向药先生撒娇,道:“先生,你看看他。见我没亲没故的,净拿我跟子素取笑。”
药先生打圆场,道:“姑娘也胡说,我才是外人呢!姑娘啊,老太太今日可好?要不要我过去瞧瞧?”
庒琂听出药先生话里几层意思了,一层,责怪她才刚“没亲没故”之说,二层,示意她抽身离去,一起协商中秋救三喜的事儿。
子素也领会到了,赶在庒琂前头搭腔:“亏先生说,不然我们还忘记了。老太太又跟往日那样,得先生去帮瞧瞧才好。”
药先生收拾诊箱针包,笑吟吟地道:“那我们过去吧,我好开几副药,早些熬了来趁中午服下,午后眠一觉就好了。”
听闻老太太身子不好,庄玳急了,说也要跟去瞧瞧。庒琂不允,求庄玝务必将他劝住。兄妹几人折腾好一阵才罢休。
少许,庒琂领药先生和子素走出里屋。
因庄玝和敷儿劝拉,不许庄玳离开炕上,他便去开启窗户,往窗外说:“琂妹妹记得替我给老太太请安。”
庒琂隔窗回应:“知道了。”
徐徐来西府,匆匆又离去。在院屋外头,又见蓦阑,她跟几个小丫头子说些什么话,见庒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