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呀。”
庒琂噗嗤一笑,道:“哥哥糊涂了,说话牛头不搭马嘴,语无伦次的。我以为跟我们说什么实话,实话里牵扯到复生该是他的过错!结果是哥哥……尿床了。”
这才大笑。
庄玳见庒琂笑得开怀,自己也跟着笑。
笑完,庄玳道:“不瞒妹妹说,早先我听蓦阑怪复生,以为复生那嘴巴没安笼头宣出去了,想呢,该罚他!”
庒琂怪道:“那你该问清楚,没由来的怪人,日后谁还这般尽心伺候你?换作蓦阑和金纸,你也敢把裤子脱……”没说完,脸烧得发辣,越发的红了。
庄玳的脸更红烈。
子素听不下去,知道二人羞涩,赶紧打岔道:“作为下人也是人,幸好我是姑娘身边的人,伺候姑娘时日不多,可姑娘待我跟家人一般,真是我的幸运。换在此处,真是天冤大枉,想再要我忠主,天打雷劈也不能够了。”
这话自然是耻笑庄玳的。
庄玳听得,赶紧道:“那……子素姐姐帮我出去说一声,说我不怪他了!”
子素却不依饶,道:“怪人没由来,放人也没由来。你真有心赦免了人,好歹叫进来,你自个儿跟人说一声。才刚我们来,我可见他一脸的委屈,不知怎么个遭受呢!”
此话有心啊,子素入府为奴,看到奴才受过,当看到自己受过一般,怜悯之心也是有的;再者,复生是蓦阑处置的,怕复生遭受蓦阑什么黑手,好叫进来给庄玳报说,自己再添油加火烧蓦阑一把。
果然,子素提醒,庄玳便道:“子素姐姐说的很是。那有劳姐姐让他进来。”
子素出去了,到外面,已不见金纸和蓦阑,复生仍旧在院中顶着夜壶跪立。
子素走到复生跟前,道:“别跪了,起来吧!你们爷叫你进去。”
复生左右看看,道:“子素姐姐,蓦阑姐姐知道了么?”
子素道:“你糊涂呀!未必这院屋里有两个主子?正主子的话不听,却听二主子的?”
复生摇头,道:“那我还跪着吧!”
子素道:“枉费我们姑娘替你说一嘴巴。那你就跪着吧!”
说完,子素掉头欲走。
复生跪了大半日,膝盖疼痛,又怕人见着,其实难得解围啊,只是悸怕蓦阑,才多问一句,毕竟处罚自己的是蓦阑。
如今,子素说庒琂替他出头解围,想想呢,也不能得罪琂姑娘,便叹了一声,忍住腿麻脚痛站了起来,道:“子素姐姐,我去!”
子素没回头,继续往前走。复生跟到旁边时,子素叮嘱道:“你才刚怎么顶那酒壶的,就怎么顶进去。”
复生不知用意,羞赧道:“这不好吧!”
子素道:“有何不好,既有错,错未开解,仍旧是错,既是错,错当到底,赦免了你再拿下来。”
复生傻乎乎的照做,一路跟子素入里间。
这一幕,早被外头廊下的蓦阑见到了,蓦阑一脸懊恼,敢怒不敢言。
当下,复生跟子素进里间屋子。见过庄玳,复生犯错事一样跪下,顶着夜壶。
庄玳看着复生这般,忍不住笑了,指着他道:“有趣,有趣!”
复生委屈道:“爷还说有趣,我顶着宝贝大半日了,脑袋上疼开花了呢!”
庄玳也不叫他拿下来,只管端详。
庒琂看不下去了,劝道:“哥哥好歹叫他拿下来。”
庄玳连忙道:“对对对,听姑娘的,拿下来,拿下来!”又自言自语道:“别人不知,还以为是二爷罚的。我怎罚你这个。”
复生道:“不是爷罚的。”
庄玳转头看庒琂,道:“妹妹,听到没有。不是我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