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素看到这一幕很解气,连同庒琂被庄琻拽住,她没去帮,看着也很解气。在子素心里,这一切都是庒琂咎由自寻。庄璞跑来闹,庒琂若好好在后头观望便什么事都没发生,偏偏她又掺合进来,劝这个解那个,才让庄琻捞了个机会抓住她。
庄琻捏住庒琂时,子素冷脸旁观。
老太太从庄琻手里“救下”庒琂,呵护倍加,因见子素歪眼呶嘴望庄琻姐妹远去,十分不满,道:“子素,为何没把你姑娘拉远远去,给她跟姑娘们掺什么呢!”
一语直击,子素方才惊醒,转过神来,垂头闭口。
庒琂赶紧道:“老太太,不关子素的事,二姐姐也没怎么我。”
庄玝呵的一声,道:“是没怎么琂姐姐,我的头发可是掉了一大把。”眼泪汪汪的看住老太太。
老太太哀叹半声,要转去责怪庄璞,可郡主和凤仙姨娘来劝了。郡主哭道:“老太太,眼下先生到了。要不咱们先看看去,等玳儿好些,再去北府瞧瞧吧!”
老太太犹豫半刻,果决道:“这样吧!我们与琂丫头去跟玳儿说说话,烦劳先生先去北府瞧瞧。若无恙,在烦先生快步赶来。”继而吩咐庄璞:“璞儿,仍旧你带先生去,不许混闹。到了那边,该你去赔个不是!好好的给你二妹妹三妹妹认错,若你太太生气要闹的,你给她磕头,并再说,老太太年纪大了,有个错儿让她担待些,你也替我去赔个不是!”
言语没完,一手拉住庒琂,一手牵住郡主,示意往庄玳那屋去。
郡主欲开口反驳,见老太太喘息呼气颇重,便启口又止,放药先生和庄璞去北府了。
趁老太太与庄璞等人说话,庒琂向子素投去一个目光,无言语,子素却读懂了。庒琂瞟了一眼药先生,又瞟一眼西府方向。
子素微微叹息,轻轻点头。
之后,庄璞领药先生去北府,老太太领着众人回西府。大奶奶滚园的事暂且没追究,因庒琂请求老太太和郡主协助自己去“治”庄玳。
可是,无论庒琂如何言说,再无此前那般效应。庄玳依旧沉睡不醒。
蓦阑着急,求老太太和郡主道:“老太太,太太,府里的臭草用不得,那我去府外寻找。总要寻个好的臭草来,请求老太太和太*准。”
郡主应允了,吩咐复生跟蓦阑出府寻找。老太太没话。蓦阑和复生走时,梅儿跟了出去,她要去东府知会大太太,传呼来西府;那是老太太头先吩咐的呢!
在西府径道上,梅儿问蓦阑:“你们知道外头哪里有臭草?如今哪里寻去?”
蓦阑泪流满面,顾着埋怨复生,说他没照顾好庄玳,又埋怨自从她离开西府后,这些下人奴才个个得了势,越发把自己当半个主子,正主子也不用心伺候了。梅儿原想提醒蓦阑找不到药儿,该静心听府里主子们安排,等大夫诊治结果。最终,听蓦阑一味哭泣和抱怨,便没说什么。在中府十字口,三人分开,梅儿往东府去,蓦阑与复生往府外走。
梅儿径至东府,直入秦氏院屋,尚在外头,便有丫头子见到她,赶着进去禀报。那时,曹氏和庄瑚在里屋聚头,议论大奶奶去了西府的事。
原来,大奶奶离去之后,滚园的丫头仆子们议论纷纷,蜜蜡是大奶奶身边的领事大丫头,自然百般担心,与冰梨给大爷熬药之际,蜜蜡与冰梨说:“瞧才刚那架势,怕我们奶奶有麻烦了。好歹我们奶奶是正主儿,那些人竟不知什么是敬重了,还把奶奶当做往日琂姑娘处的下人。”
冰梨的心没蜜蜡那般贴大奶奶,道:“听奶奶的话,我们别多事。”
蜜蜡道:“并非我们要多事。奶奶有个什么,你我在府里还有立锥的?你也看到奶奶领着她们往小道儿上去了,此事怕不能小呢!真不给府里说,到时太太怪罪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