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了,我会替你说。”
蓦阑怨声怨色地道:“我照顾爷的时候,爷没见有过这样的。换了人,就变这样了。”
庄瑚听后,震怒不已,道:“你想说什么?”
蓦阑不知庄瑚今日留下照顾庄玳的用意,这话虽然并非针对庄瑚,可庄瑚心里想,蓦阑丫头指桑骂槐,于是,道:“好没良心的,当初没我收留你,给你留下的机会,如今你想在这儿?说这些话,冲谁呢?”
蓦阑跪下,哭道:“我没说谁的不是。只是不服来伺候爷的金纸,凭什么爷给她名字?她还这般不尽心!大姑娘,金纸她是北府的人呢!怎会用心服侍爷。姑娘,我说的是她!”
庄瑚更气了,狠狠啐了蓦阑,道:“你说她,等于说我了。难道金纸不是我推荐的?”
蓦阑知道庄瑚推荐金纸过来,早有不服了。
如今言语失当,蓦阑叩头求拜,乞望原谅。那会儿,恰逢外头有人说祠堂的人祭拜完毕了,等候晚饭呢。才听得消息,里头伺候的丫头子说三爷不好了。庄瑚为了不引起事大,速速驱赶蓦阑离开,还骂她:“都是你来害的!”
蓦阑想着,经此一闹,庄瑚必定不会放过自己,会想法子撵自己出去,眼下看有什么法子让自己在太太们跟前亮相,好重回西府,便悄悄藏在庄玳院屋外头,伺机等候。不多久,大夫来了,她又悄身跟进去,隔着门窗偷窥偷听,大约也听见情形不太好。后头听大夫说偏方能救,她想起东府滚园有臭草,便忙着去寻。
蓦阑当下抱着薄荷草和臭草赶来,庄瑚如见救星,头先对蓦阑那些说话当是未曾发生,喜道:“那快去生火,往里头烧去,用心给你三爷熏。熏好了,你便能回来了。”
蓦阑抱着手里的东西,狠狠地点头,欣喜跑进去。到里面,见庒琂和子素俯在床边,叫唤庄玳。
庄玳一脸死相,沉沉躺着。
蓦阑顾不得自己伤心,也不顾庒琂是主子,也十分伤心,冷言道:“姑娘快出去吧,我要烧药给爷救治了。迟缓不得。头先你们的大奶奶毒害人,都说被栽赃的。如今,姑娘留下,万一救不得,该说是我栽赃你了。”
庒琂和子素听到蓦阑的声音,回头看她。
庒琂从容镇定,不作搭理,倒哀求地向子素道:“姐姐,去吧!算我求你了!”
子素叹息一声,转身出去,与蓦阑擦肩而过,狠狠瞪她一眼,道:“这东西若能救,何苦等到今日!”
蓦阑应道:“救不救得轮不到你来说,爷醒了,才看出谁服侍人的本事大!”
说罢,蓦阑招呼外头的人:“哪位姐姐有空的,进来帮我起火,把叶子烤干了烧!”
转眼,进来两个丫头子,拿灯寻纸搬火盆生火。庒琂却不走,一面看着庄玳,一面看蓦阑鼓捣生火烤植物叶子。
才刚听见庄瑚在外头斥责丫头的说话,大约想到大夫怕事逃了。大夫既然这般做作,想必说的偏方是骗人的。这会子,庒琂默默坐在床边看庄玳,垂泪不止。
蓦阑见庒琂这样,讽刺道:“当日我说了,看以后吧,果然,应验到谁身上了。”
庒琂知蓦阑恨镜花谢的人,她之所以被驱逐,是因庄玳入镜花谢那事引起,以致郡主发怒,牵连下来,怪罪她照顾不尽心,白白拿她治罪驱撵。这等仇恨,怎叫蓦阑能平心?
蓦阑敢对庒琂这般说,首先,她对庄玳的心是真心了,再则,也看出她对待庒琂这位半路主子不是十分敬重。
庒琂仍旧不理她,见她叨叨个不停,烦心得紧,便扭头与庄玳说话。庒琂对庄玳道:“三哥哥啊,你还欠我一条命呢!你这去了,往后怎么还我呢?以前,你送我香玉送我人参手镯,我没要你的,可我记在心里,你想知道我心里怎么想的么?金风玉露千层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