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巧是给他二姐姐听到。
如今,庄玳赶紧冲出去拉住庄琻,劝道:“姐姐,你何苦呢?太太也就是说说罢了,平日里,你又不是不知道她。”
庄琻道:“我就是太知道了才这般。特特的叫你来认骨血,你才跟她一家子,这会子拉我做什么。”
庄琻拼命挣脱,庄玳不给。
末了,庄玳在她耳根子底下说:“姐姐,我来找你说事儿。给太太逮了,你何苦耻笑我。”
庄琻惊愕,不闹了,“呵”的冷笑,没头没脑转身进屋,对曹氏道:“出幺蛾子的地方,都从你这帘子里出的。平日不注重嘴舌,该是让人去老太太那儿说话,看你有脸没脸的。”
庄琻哼的一声,跺脚走了。
曹氏哎呀地哭叹。
庄玳见母女这般,好没兴致留下了,因想到庒琂托付的事,硬着头皮杵站着。过一会子,转头进去给曹氏说:“太太,我劝劝二姐姐去,晚些时候,叫她来给你认错。”
曹氏约么想说些什么,庄玳早溜出去了,哪肯听。一径跟在庄琻去的身后,在外头,把她给拉住了。
庄琻抹泪儿,哭道:“不在那边陪着你的骨血家人,来追我做什么。”
庄玳道:“姐姐气我呢!我跟你不也是骨血家人?话说亲人一家,同宗血浓于水。姐姐与我,还说这些生分的话。若这样,我来找姐姐,反而自寻不是,找不自在的,那当我没来,我走便是。”
说罢,假装生气要走。
原想,庄琻会制止来拉扯自己一把。谁知,庄琻那死性子,刚在气头上,管得谁是谁,爱来就来,爱走就走,她不求,也不拦。
庄玳走几步路远,见庄琻没声,停下了,转头看,庄琻已悲悲戚戚的往她院屋去。
庄玳“嘿”的自嘲,厚脸皮又折回,死皮白咧跟在庄琻身后,不言语。
大约到了庄琻那院子里头,万金从屋里出来,道:“哟,姑娘去哪儿了?转眼功夫就不见,这会子,三爷怎么来了?姑娘眼睛红红,是三爷欺负咱们不成?”
万金走下来扶庄琻。
庄玳道:“都是我的不是,惹你姑娘生气。”
庄琻嗔出一声嗲,白向庄玳,与万金进屋。落屋内,万金给庄琻捧茶,却不给庄玳。
庄琻看万金这般,有些恼了,叫她走近自己,等万金靠近,庄琻一手指掐在她身上,怒道:“要死的丫头,你也是个没道理的。”
万金委屈,哭道:“姑娘下手忒狠了,我皮肉都被掐破了。”
庄琻道:“活该你这身烂皮肉不中用。”把自己那杯茶推给庄玳,又继续骂:“要给就一块儿给了,单给我不给人,那是什么意思?不说是自家人,是旁不认识的客人,咱也不该这样。”
万金这才知道庄琻恼怒的点,赶紧转身去倒茶。
可怜万金,巴心巴肺对自己小姐,谁知,这位小姐一会儿阴天一会子晴天,哪摸得清?
庄玳噗嗤一笑,道:“姐姐,差不多就得了,何苦拿你身边的万金泻火呢。”
庄琻道:“轮不到你训我。我问你,你特特去找太太做什么?看我笑话的?”
庄玳不解:“这怎么说的?我来找姐姐你的,怎说我找太太看你笑话了?我不明白了。”
庄琻止住泪水的眼睛又湿润起来,道:“可不是笑话。”
万金端茶进来,放下,待要走。庄琻朝她喝道:“这会子是哑巴了?三爷有不知道的谜,你怎么就不言语与知道?”
万金战战兢兢,侧在一边,委屈道:“姑娘,我怕我说了是错,不说,这会子又是错。”
庄琻道:“贼心丫头,你还有理了。”掩面哭道:“你看吧,我这屋里内外就这些人。糟心不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