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法子便是找个隐蔽洞室生火,煮菜食,她煮好之后,悄悄端来,趁鬼母休息时,灌三喜吃下。原想,这么做,兴许加快三喜醒来的时间。
然而,愿望是美好的,实际极其残酷。
三喜吃下庒琂的菜食汤水,当即无事,过得一日两日后,不好的症状出现了,凡是伤破的地方,皮肉开始溃烂,庒琂以为是鬼母养的蛇侵噬导致,便小心翼翼对鬼母道:“妈妈,你养的蛇近期出来了?”
鬼母没好气的说:“胡说八道!没我的招呼,它们岂会乱跑?你以为是庄府那些个没眼见没心肺的?”
鬼母口口声声言语说庄府人恶毒,但凡有机会关联不好的,都要把庄府人带上出气。
听多了,庒琂觉得自然顺当了,同时,也觉得平常了,对庄府人的恨,慢慢觉得没那么入骨,而是觉得庄府人的存活,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发现三喜身上的伤化脓溃烂,庒琂再也不肯离她半步,即便鬼母要求她出去,她也没走。鬼母说,假如你长期在这儿,难免让庄府人起疑,会寻找进来,这会子,她还不想庄府人进这个地方。
庒琂怪道:“为何?他们进来了,你不正好放蛇咬他们?一报大仇?”
鬼母道:“我这些宝儿们,正入繁衍生息之期,这会子进来,一个两个不怕,那些个家丁狗腿子多了,心又狠又毒黑,骇急了他们,生出一把火,烧我们个满门,宝儿们的命保不了没什么,金银珠宝烧成灰也没什么,只怕我们被挫骨扬灰,无形无迹,日后再难报复了。”
这就是为何庒琂入洞,鬼母百般拉近庒琂,还要庒琂回去亭楼的原因。
听鬼母这般说,庒琂点头,说:“妈妈说的也是。”
赞同鬼母的话,仍旧赖着不走。
鬼母知道她守三喜的时间长了,就会督促几句:“该走得了。”
庒琂“嗯”的应,又过得一会儿,主觉地靠近鬼母,对她道:“妈妈,三喜身上伤口烂脓了,我怕烂皮成廯,越扩越大,我想给她净净身,让她洁净一些。”
这个地方潮湿,阴暗,即便无伤病的人长久在这里,身体也会不好的。看鬼母的模样便是这样了。
鬼母听了,极度愤怒,道:“糊涂!你生火不冒烟?冒烟了,岂不是告诉人,这底下有人么?”
庒琂道:“妈妈,这地下有人没人,府里就没一个知道?”
鬼母道:“是有知道的,她却不敢言语出去。怕有不知道的,当我们是什么贼。哼!死在知道的那个人手里,算我们手段不高明招致,死在不知情人的手里,我们真真枉死呀!不值当!”
庒琂点头应答“是”。
迟疑良久,庒琂终究出去了,到了外头,把盆子、木桶、衣裳等物备好。再下来时,将之带下。
鬼母闻声,知她来了,热切地问:“外头那些人没找你?”
庒琂摇头,说:“她们当我死了吧!还找我做什么。”
也是,庒琂回到石头斋亭楼,宝珠她们一个不在,等庒琂回地下,宝珠又来了。阴差阳错错过,酿造许多误会,自然有这些怨言了。
可恨的是,宝珠因此而丧命,庒琂还不知。
又趁鬼母歇息打盹,庒琂七拐八弯寻个秘密地方生火,她打算给三喜烧水洗身,给她换身干净衣裳。
水烧好,兑上凉水,悄悄的提到三喜跟前,轻手轻脚给她宽衣。
解开三喜的衣裳,庒琂震住了,身上没有一块儿洁白完整的皮肤,溃烂的溃烂,淤肿的淤肿,黑青的黑青,由此可见,庒琂在北府遭遇毒打了。
庒琂的眼泪忍不住,淅沥沥的往下掉。她一面给三喜润身净拭,一面低声给她言语:“等你醒来,我带你出去找药先生。药先生医术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