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僵笑着脸面,没说什么。
庄玳道:“妹妹,你见太太了,好歹帮我求个情让我出去吧,你跟她说,我知错了。”
庒琂心里暗苦:我如今自身难保,如何替你求?
于是,庒琂无话可答,招呼三喜、子素二人往太太那边去。
路上,三喜将随身带的药物拿出来给庒琂看,说:“姑娘,还送么?”
庒琂摇头,同时,紧紧攥住手里的香囊。香囊是庄玳那夜遗落的,本想过来还给他,终究没还成。
一会儿后。庒琂主仆三人到了郡主屋里。
眼下,曹氏也来了,坐在炕下椅子上。那炕上,坐有郡主和秦氏。
进来时,屋里人还说话呢,等她一进门,屋里人停下言语声,都将眼睛望住庒琂。
施礼完毕,郡主示意宝珠端来凳子,请庒琂坐下,又吩咐说:“把外头的门关好。”
宝珠去时,拉了拉子素和三喜,示意那二人跟出去。
子素和三喜随宝珠出去,眼神流露的担忧全部搁在庒琂身上。庒琂垂头勾脸,倒没正眼看她们,余光之外,见她们随宝珠出去了。
太太们要她来,无非是要议论说东府的私话了,该怎么回复呢?四姑娘和大奶奶才来央求自己,这当下为难人呀。庒琂心想:越是到这样情境时候,自己越要镇静自若。
郡主发话了,对曹氏说:“太太,今日要问什么,问吧!琂丫头特特的来,就等你了。”
听得这话,庒琂心里忽起憎恨:西府太太倒是会做人,拿自己出卖给曹氏。果然,这一家子在明眼人中扮谦谦君子,实地里,竟是这样的行为处事。男的如此,女的也如此。
这一想,庒琂更肯定是西府老爷庄勤陷害卓府,导致卓府血案发生,令自己沦落至此。
倾刻,熊熊恨火燃烧在胸,要炽化了自己。
未等曹氏问话,庒琂先抬起头来说了,道:“太太想问我,东府弟弟的事儿,是么?”
郡主惊愕,深深凝望庒琂。
曹氏和秦氏露出微笑,点头说是呢。
庒琂轻启唇角,拿起手绢擦了一回,借瞬息机会,缓一下话语的思路。待将手绢手下,她才清楚的说道:“不知太太们想听什么话?”
曹氏笑道:“这姑娘说话跟你太太没两样,一句话不留缝隙。”故此有意看了郡主一眼。
郡主蹙眉,嗔向曹氏:“何苦带上我。太太有话问,尽管问,别日后说我包庇人。”
曹氏冷笑几嘴巴,道:“太太想得多,我没那样想的。话说东府的事儿跟太太何干?跟我也没干系。我是替太太问的。”又把秦氏看一眼。
秦氏懒得搭话,耷拉着头脸不应。
尔后,曹氏对庒琂道:“我问你,你那日看到什么了?” 幻月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