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涨红不消,身子微微在发抖,大奶奶识意,出手扶她一把。
伶俐回说:“也没什么事儿。”
这回答让众人更加疑惑了。
庄瑜跨一步向前,道:“我跟琂姐姐一块回去。”
伶俐为难道:“太太们交代,只请琂姑娘。让姑娘和爷们都在这儿习学,不必过去。”
庄璞笑道:“敢情发生什么事儿了?太太们料定我们会跟去看闹热?还叮嘱你这话。”
说话当间,庒琂已轻轻挪开脚步,三喜跟了出来。
大奶奶神情忧虑,低呼了一声庒琂。
庒琂回头望大奶奶一眼,大奶奶的眼神里似乎藏着千言万语和许多的担忧。
如今,再多的言语和再多的担忧有何用?人家来请,未必拒绝不去?再者,也不知那边忽然请过去所为何事。
庒琂心里隐隐觉得有事发生。
是的,此事是大事。对庄府而言是地大的大事,对东府而言是天大的大事。原来小姨娘生了个怪胎,眼生重瞳,据说,是个妖凡孽根。孩子开眼那日,小姨娘头一个知晓,吓得不敢亲近,独让奶娘抱着,她哭啼了一日。后来,大老爷来瞧,小姨娘想隐瞒,可老爷要抱孩子,她不能藏着不给。最后,大老爷也发现了,重重吓了一跳,赶忙请三老爷和四老爷来看,那二位老爷有才学,按书上记载,给庄熹大老爷说了一堆,大体说重瞳之人是过往王者投胎而来的,日后贵重得很,到底是宽解大老爷的意思了没想到二老爷来了,却说一个例子,说重瞳不祥,世间罕见,某年某月有一人生成这样,招致许多祸事来家,等家道败落,他便夭折了。总之,兄弟四人议论,有吉祥的说法,有祸胎的说法,那小姨娘听闻,吓晕过去了。
大老爷让知晓的人按下,不许张扬,更不许告知给老太太知道。
昨日,张府的来东府作客,太太们过去陪应一回,因说要见孩子,给礼物,推脱不过,秦氏便让小姨娘差奶娘抱来给张府的看。小姨娘死活不给,秦氏以为小姨娘不懂道理了,遂而让曹氏跟大姑娘去抱。等两人到小姨娘坐月子的屋里,见她面容憔悴,跟大病之人一般,吓得二人不敢认叫。
之后,曹氏对小姨娘说秦氏的意思,又说张府的过来了,得有个礼仪应客道理才是。不得已,小姨娘哭哭啼啼,低声下气把孩子怪胎模样给二人说了。二人听闻,诧异又好奇,去看了孩子一眼,果然呢,一看,那双小眼睛里,可不是有两颗黑黝黝的珠子了呢!吓得曹氏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连滚带爬的出去了。
庄瑚胆大,心想呢,客人在,不抱去说不通的,于是,一面安慰小姨娘歇着,一面让奶娘抱好孩子多哄一阵,等它睡闭眼熟透了再抱过去。如此,等孩子睡熟,庄瑚和奶娘才将孩子抱出给张府母女等人看。看了一眼,急急将孩子抱回。接后,便是锦书说的那样,论起孩子的名字来了。实际上,锦书并没见过孩子睁开眼睛,与庒琂说话那会儿,多有抬举的意思。
曹氏自小姨娘处出来,魂不守舍,他们议论那些话,她一点儿都没参言。后来,锦书因言语不当被她母亲责怪,才从东府出来,那曹氏借故也出来了。之后的故事,如此前那般。
当然,孩子重瞳这事儿瞒不住,等张府太太离去,庄瑚便将真相一一告知秦氏、郡主以及幺姨娘等人。此处惊心,不必过多赘述,大体如二老爷说的那样,都言说孩子出生来世,乃是不祥之物。各自回府,关起门来论个不停也是有的。
到今日晨早,几家太太又赶往东府来,不为别的,就为探看秦氏的意思和她们东府如何处理。太太们一碰头,叹了几回,尔后说些妖魔怪事,扯出些能与孩子相连的东西来。
至后,曹氏抖声抖色道:“那日红楼取名,不该定琂丫头那名字。折桂折桂,听着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