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不得了。
随后,郡主赶来,来的当口,庄璞对弟弟妹妹们道:“今日天皇老子都拦不住我!你们赶紧收了手脚让我出去!”
庄玳叹道:“哎呀哥哥,这么晚了你出去吃什么呀!回去吧,今儿日子不一般呢!老爷吃两口酒说了就说吧,反正今日在红楼也说那么多了,咱们不在意就是了。”
庄璞欲还口,郡主已临近,她伸直手臂,弹起手指,直直的戳向庄璞的额头。
郡主道:“糊涂没规矩的蠢东西!你做错事,就不许你父亲说你?你是九世王还是藏天王?竟这般霸道!一句没说上脸就跑了,这些年读的书,都读到爪哇国去了?”又呼喝身后的人:“愣着做什么,赶紧给我架回去!”
身后那些丫头仆子一哄而上,替了庄玳和庄玝的手,抱住围住庄璞,将他抬走。
庒琂、子素、三喜三人侧在门边,愣眼看着,心惊肉跳。
见庒琂在,郡主稍稍看了她一眼,庄玳和庄玝早已招呼上去了。
只见庄玳道:“妹妹多早晚来?这些人也不通报一声。”故而眉开眼笑,假意责怪守门的。
郡主则道:“既然来,就一同到里头用饭吧。”吩咐宝珠去添加碗筷。
庒琂端礼,窘态显出,小声道:“谢太太。”便从三喜手中接下盒子,“听说老爷喜欢吃鱼,今日下学得早,我们做了一道鱼来。不想来晚了些。”
郡主听闻,心中生出些许暖意,道:“来就来了,何苦费心思做这些。”又催庄玳道:“还不赶紧帮你妹妹提着。”
庄玳欢喜应了声,轻快地接过庒琂手中的提盒。
随后,庒琂跟郡主母子几人往晚亭去。路上,庄玳和庄玝悄悄给庒琂说才刚在那边发生的事故。
原来,白日里几位老爷轮番“教训”庄玳、庄璞兄弟,多半是些训人的道理,也提及作文章的学识。训完话,又叫兄弟二人写新篇,写完再修改。他们按老爷们的意思逐字逐句改呢。庄玳倒言听计从,庄璞不一样了,非要言说旧时文章晦涩难懂,必须要作新的,与老爷们争论“洋学问”和“白话诗”。大老爷和四老爷自然不好说什么,三老爷是他们的父亲,当头棒喝避不可免。将晚时,郡主差人去请老爷回府,说要在晚亭用饭。老爷们听到郡主传来话,便收住责骂,俱从红楼散了。
三老爷父子三人回到西府,早有人在门口等候迎请,说太太在晚亭摆好了饭菜。父子三人直去那里。才刚坐下没吃几口,三老爷又愤怒地把红楼的事撂出来说,郡主听得,只作劝言,并不责怪二子。
三老爷更气了,道:“平日骄纵,落到今日这副田地,倒是叫大老爷和四老爷见笑话了。这逆子二人还恬不知耻,得意满满。真是烂泥扶不上墙,朽木不可雕也!晚亭宴还吃它做什么,何须祭奠于他?”
此处,有故事。二十多年前,郡主怀有一子,足月待要生产,有一日出来散步,走到这里,因天光暗晚,又来了一只乌鸦,不知怎么个惊吓法,郡主便就地滑了胎。出来的人儿,说是七星金蝉红包衣,带状元天命的。可惜没保住。夫妻二人伤心,因过于怀念“状元儿”,便将此亭题作“晚亭”,每年丧日之期,必来作个念想悼宴,久而久之,便变成西府独家家宴。庄璞和庄玳依稀听过这些故事,大约理解是父母期望他们有朝一日能成龙,或是以此鞭策他们吧。
郡主因早年丧子的缘故,而今倍加爱惜这两个儿子,没言语什么,只坐着听。谁知,庄璞脾气倔,又急,他父亲再辱骂几句便受不了,敌怼了回去。
庄璞对他父亲道:“朝起暮下,陈旧新盛,自然规律,老爷管住我一人,能管住天下人么?日新月异,人也该转换,不该迂腐守旧。”
听庄璞这般回敬,父亲三老爷如何能顺心?原本一肚子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