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串璎珞珠子,手里拿一把剪刀,大约是串好,正要打结剿尾绳。
庒琂进来,因是情急,慌了口齿,道:“梅儿姐姐在忙呢?”
梅儿一惊,剪刀叉开了,闪失眼间,刺到了手指,只见她“哎哟”一声,珠子掉在地上,剪刀也落在榻上了。
血,猛然从梅儿的手指上冒出。
庒琂骇然,连忙冲上去,拉住梅儿的手压住,又掏出手绢给她包,还道:“罪过罪过!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梅儿原是疼呢,见庒琂这般关心和表现歉意,她忍住了,假意坚强无事,抬头笑道:“破点儿皮而已,我这人皮粗肉厚,不打紧。”遂而,将手绢拿下,递还给庒琂,“姑娘拿回去吧,这么金贵的手绢子沾了我的污血,白费了它。”
庒琂红脸道:“是我惊扰了你才招致流血,别说一张手绢子,就是要我赔一根手指头,我也没得话来说。”说着,又给包上。
梅儿没推辞了,只伸脖子往外叫人:“把我屋里止血的**子给我拿来!”
外头丫头听见,应了一声,去了。
没一会儿,拿来小**子。庒琂帮手倒药,将**子里的药粉洒在梅儿的手指上。
疼忍了一回,尔后,梅儿对庒琂道:“哟!姑娘不是在北府上学么?今儿怎么跑回来了?老太太在佛院里还没出来呢!”
庒琂猛然惊醒,道:“哦!是了!才刚我听说老太太在那边犯头痛,竹儿姐姐传话出来,让把药拿进去。”
梅儿听毕,脸色微沉,淡然道:“如今的药是兰儿蹄子管着,找她要便是了。奇了呀,老太太怎又疼了。”
庒琂看梅儿那神情,浮起一丝疑惑:老太太又疼?是什么意思?因不好问,只能道:“旧疾最难康健。我去年的伤到现在都还疼。因疼得难受才回来的。梅儿姐姐,她们说兰儿姐姐出去了,要是你知道老太太的用药放在哪儿,劳动你拿给我,我送去吧!”
其实,梅儿已起身下榻,听庒琂的话后,她定住身子,笑了一声,道:“也好!那劳动姑娘了。”从腰间摸出一串钥匙,随手递给庒琂:“姑娘你看我这手流血呢,也不方便。不然啊,再劳动姑娘自个儿取去。”
庒琂欢喜地接钥匙,谢道:“该的。谢谢你了!”
梅儿垂眉低头,礼侧身子让庒琂去,嘴巴里还解释说:“库房在佛院边上,黑色那把钥匙是开门的,红色那把是开储物柜的,金色那把是宝阁……”
庒琂听出意思来了,梅儿主管账务珠宝,这串钥匙一定有宝库柜的。所以,庒琂赶紧回身,迅速将钥匙解开,只拿黑色和红色那两把,其余钥匙全部回到梅儿手里。
梅儿不好意思了,道:“哎哟,姑娘,你这是做什么呀!”
庒琂没就钥匙的事儿再说什么,只道:“我拿了药就给你送回来。哦,对了,老太太平日用的什么药?”
梅儿道:“红纸标签上写有头痛两个字的便是。”
庒琂点头,迅速离开。出了寿中居的门,往廊下回廊走去,沿着廊下往里走,快尽底,有一处院舍,院舍大门紧闭,门边的墙上安有两扇梅花石窗,倒是通透,一眼穿过石窗,看到里面良木萋萋,花草繁盛,那树木花草后头又有一居屋所,屋所周围,烟雾袅绕。虽然隔离得远,但是这些烟雾对庒琂来说也熟悉,是佛香的气味。
庒琂知道,此处是老太太设的佛院无疑了。
那么,留在庄府的两位尼姑,那位纯光必定在里面了。
正用心往里面瞧,三喜忽然提醒道:“姑娘,库房在边上呢!”
哦,对了,自己是要来取药的。庒琂捏着钥匙,从混惑中醒神,抽身往库房去。
到了库房门口,拿出钥匙开门,很快就进入里面。因里头光线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