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瞧其他人,一面进门,一面对庄琻说。
庄琻疑疑惑惑的眼神一会儿盯住她大姐姐,一会儿往身后的那些妹妹们脸上看,道:“太太让我们在这儿迎太太们和老爷们。还没吃呢,说等齐全了人,在红楼吃。姐姐怎么一个人过来了?太太姨娘们呢?都不来了么?”
庄瑚顿住脚步,蹙起眉头,道:“没那会子功夫了。要我说,你们别等了,自个儿进去玩儿吧。”
说完,庄瑚头也不回,往曹氏那院子去。
其余人没动,只怪怪地追望,独是庄琻追去几步,问:“姐姐,是不是东府小姨娘生三太子了?”
庄瑚没理,撩起裙子,步伐迈得更大了。
得不到回应,庄琻哼了一声,扭扭摆摆的走回门口,对众人招手,道:“大姐姐说别等了,我们玩我们的吧!”明显是撒气。
门口处,众人感觉到氛围有些异样。心中都以为东府小姨娘出状况了。
忽然之间,人人围住庄瑜。
原本庄瑜也没什么表现,见兄弟姐妹围上来关心,瞬息之间,她鼻酸泪涌,不知为何抑制不住情绪,喉咙里咔得生疼难忍,眼泪竟冒流出来。
庒琂虽然没说话,眼神却百般温柔,情感而言,与众姐妹一样关切庄瑜。
庄瑜默默的掉眼泪,庄玝和庄瑛分别递给手绢,她拿手绢擦了一会子。
庄琻见是这般情景,跺脚道:“这是怎么的?大姐姐的账目没对出来,找太太去对了,你们哭个什么?又不是你们赖账。”
这话是及时雨,将大家心中那团疑惑与不安统统挥散。
庄瑜也趁这当下收住眼泪,转出微笑来。
如此,众人没继续等太太老爷们的到来,一径的往红楼折芳桂去了。只是路上无人说笑,氛围越发显得凝重起来。
到了折芳桂楼下。
庄琻示意所有人止步,她站在众人面前,亮出声势,一口强者口吻,道:“今日,我们折芳桂学堂开业了。诸位男学生女学生们,在学堂尚未揭红前,先在这儿等候。话说生意门,讲的是头头有道,门门见光,这道不通,生意寸步难行啊!所以,我们学堂的门道,需要长者来疏通疏通。我意思就是说呢,等老爷来揭红亮牌子。文绉绉的话,就说这两句了,别的也不太会。等着吧!”
前面几句还像那么回事,后面几句完全耷拉下气焰,跟狗儿没吃饱似的。
众人听闻,忍不住捂嘴笑。
庄琻摆手道:“别笑,我话粗糙,可就是这理儿不是?等着吧!”
庄玳附和道:“那咱们等着吧!也无妨的,看看湖边景致,也惬意得很。我不着急,反正就是那些书,什么时候看都使得。”
说着,庄玳自顾往湖边去了,庄玝拉住庄瑛、锦书以及庄玢、庄瑗也去了庄琻叹了一口气,寻一块石头坐下,庄瑜则戚戚然抓着手绢,愣望那所红楼,也不知她在想些什么。
庒琂左右看那些人,心里略起波澜,惴惴不安,大奶奶一直站在她跟前,静静的。如今,庒琂,大奶奶、三喜,三人如昔日那般,若要区别今昔,看那妆容佩戴,大奶奶的变化越发注重华贵了,也越发显眼了,如同眼前那栋红楼,一块木头,一片玉瓦,一角卷云,一脊横梁,一片色彩,都有特定的意义。庒琂心中暗叹,今非昔比,岁花不同啊。
一时间,庒琂如庄瑜那般,忽然痴愣愣的看着红楼,满怀悲伤乱绪。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大奶奶叹道:“这楼真高啊。”
庒琂闻见,报以微笑,回了一句:“琼楼玉宇,高宅大厦,广寒深处只独它,再是屹立威武,也只能为我们这样的人用。可惜了。”
大奶奶笑道:“不过也好,名字还是姑娘取的。红俗艳世难得见清名,姑娘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