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金玉而言诚心多了。因此,庄琻和庄瑛跟庄玳说,等她们生日,务必也送个肃远那样的生辰担。
却说生辰担这礼儿并非想送就能送,旧时,但凡有男女相互倾慕,送礼有送生辰担一说,近些年因西学进朝,不讲究那些了。到底还有那么一些意思在,所以,可庄玳不愿意送自家亲姐妹们生辰担,另外也做不出肃远那样的。
庄玳冥思苦想小半夜,实在无礼能送出手,又烦闷,遂而想到庒琂,便悄悄来镜花谢,他的目的是想借肃远送给庒琂的生辰担来瞧瞧,心想,再不济通宵达旦模一个也行得通。
当敲开镜花谢的院门,他不顾三喜阻拦,一溜烟儿似的奔入里头。
三喜嘟囔暗追骂:“爷守不住规矩了,大晚上的还来。你太太知道了看怎么说的?”
庄玳在门口停下,对三喜道:“管她知道的,我生了烦恼,来寻妹妹帮助,有何不妥?太太未必愿意见我烦恼得夜不能睡,她才安心?”
三喜摇头无奈,道:“那爷赶紧,早说早回,我们姑娘也要歇息了。明日赶早的要去北府呢!”
庄玳一连叠地回知道了,人已入里间。
里间。
庒琂和子素听闻庄玳的声音,已停止说话,静等庄玳进来。
果然,庄玳一掀帘子进入,就开启嘴巴说:“这次叫一会子门就开了,再让我叫,老太太那边得被我闹起来不可。妹妹,我知道你必定没睡的。”
庒琂笑道:“你又如何知道的?”
庄玳往炕上坐下,不管桌子上摆的茶杯谁用过,捞过来就吃,之后,揩去嘴巴,笑道:“不说妹妹处的灯亮着,就是想到明日三妹妹四妹妹生日,妹妹怎么着也睡不着的,你给她们的礼物周全了?”
庒琂噗嗤地笑,奇怪道:“莫非你是我肚子里的虫子?”
庄玳道:“我指望着是,可我又变不成。揣测有几分是了,因我就这般苦恼睡不着,想必妹妹也一样。”
庒琂红脸道:“不知你胡诌些什么。我跟你怎是一样了。”
庄玳看了看边上站着的子素和三喜,瞬间脸红了,羞涩涩地低头。
一会儿。
子素问:“爷这么晚,就为了来跟姑娘磨嘴皮子?”
庄玳正色道:“胡说八道没完,竟给忘了。我过来只为一事儿,想借妹妹生辰担来看看。”
子素讥诮道:“话说那日,你送给姑娘的礼物,不是给锦姑娘撕了么?这会子哪里还剩?渣渣都没有了。”
庄玳听闻,伤了一回心,又故作笑脸,再问:“我那礼物轻,妹妹嫌弃也是有的。我如今来,不是问要我那个,而是肃远给妹妹的那个。”
庒琂正要回话,子素打断道:“这奇了,那是别人送给姑娘的礼物,爷莫非要抢去不成?”
庄玳道:“没有没有的事儿。三妹妹日前跟我说,她生日的时候,要我送这个。”
庒琂知意了,吩咐三喜去拿。
这方,庒琂歉意地道:“这一天夜里,你也赶不出来呀。那东西是核桃精雕细刻而成,单看打磨核桃身,给你十天八天,也打磨不亮的呢!更不要说雕刻了。”
庄玳很是尴尬,明显,庒琂的话抬爱肃远,贬低自己了。
于是,庄玳道:“所以,我要过来细瞧,做不出来,随意挑个核桃照着做也使得。自家妹妹,她们必定不为难我。妹妹用肃远的来要求我,真是为难我了,我怎跟肃远比得了,人家是王府里的人,有着闲工夫弄,我孤家寡人没人疼爱,也没人指使,怎做得这般轻巧,还讨得妹妹这般爱惜。”
庒琂主仆二人听闻,知其有醋意,并未拆穿怼他,只捂嘴笑着。
庄玳见她们不说,光笑,更是坐立不安了,急羞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