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拿人我们也管不了许多了。”
那老母亲见这么说,只得捂住嘴巴哭,听意思是女儿错在先,才忽然没了命。
管家又道:“有了金子,下半辈子也不用愁了不是?府里请先生来下殃书,官里就不录报了。你们尽当你们姑娘远游了去。”
那老父亲道:“下殃书不录官,没有官家批复丧证,如何发丧埋葬?”
管家看了庄禄一眼,庄禄玩弄手里的玩物,没言语。
庄禄是来坐镇的,软硬的话自然要管家去料理,这点常理,管家是知晓的,便对老父母道:“向官里呈上殃书,必要查一番,大姨奶奶平日里待人刻薄,顶多是遭下人气死了,真要查起来,你们金子是拿不到了,脸面也挂不住。再者,老爷、大爷是想保住你们家的脸面,也想保全了我们府里的脸面。各退一步,日后,你们还是我们府里行走的亲家,大爷逢年过节也是要孝敬你们的。”
那老父亲哀叹一声,不再言语。
见状,管家从怀里拿出一张写了字的文书,递给那老父亲,道:“这是请先生来下殃书的保书,刚都同意了的,您就按个手印,我们且就这么办了。”
管家把纸递过去,又拿出印泥,强拉过老父亲的手,在他给大拇指上刮滑几下。
那老父亲犹豫着按还是不按,管家叹息一声,把金子拿了过来,一半交给老母亲,一半交给老父亲。
管家才道:“金子就在你手里,可掂量好重量了。”
那老父亲眼睛一闭,在纸张按了手印,老两口便长天悲泣。自始至终,庄禄一言不发,待完毕,起身向老两口打了个半拱,便出去了。余下,管家帮衬料理不提。
庄禄出来后,便来中府里厅给秦氏报说。秦氏听到事已妥帖办好,才放下心来,庄禄临要走,再安慰几句。末了,秦氏差丫头红儿托几两银子及些布匹赠与大姨奶奶的老父母不再话下。
庄禄本想离开东府前往中府给老太太报个安,走到中府花园,碰到从里头走出来的大老爷庄熹。
庄熹一见庄禄,便拉住他手道:“我才刚从老太太处来,外头听得大姑爷说了,那逆子真是没王法天理了。丢了祖宗的脸面不说,你说他……”
庄禄宽慰道:“大哥息怒。”
庄禄便把大姨奶奶老父母来探尸的事说了一遍,庄熹听完才平复气焰。
庄熹缓和了道:“老二,我府上这事儿你就费心了。今日在宫里,圣上跟太后十分苦恼北边教堂贼乱,指派我前去北边平乱,只这两日就走。府里你得多帮担待了。”
庄禄道:“大哥你放心吧!”
庄熹道:“该施舍的银子不要少了才好。”
庄禄道:“给了金子,看老两口心里是喜欢。也按手印作了保,他日翻出来,我们也留了证据,不怕他告发了去。”
庄熹叹息道:“那就好。我这次去北边,说不准几时回来。顼儿混帐的事,你多担待周旋,我怕你大嫂子降服不住。其余的,瑚儿和大姑爷能帮衬你就放手让他们帮,我知你周转整府里不容易。”
庄禄低头应着。
兄弟两人再议论些关于庄琂过府的宾客琐事,便各自散了回府。庄熹进了东府,从庄瑚院外经过,看到五姑娘庄玝进了庄瑚院屋,想叫住她再细问头夜庄顼的事,因看她步伐轻快,没来得及出口,她便不见了。于是庄熹独自回房,听秦氏报说不再话下。
却说庄玝因头夜解决大哥哥庄顼的事,用了些巧计,此刻来找庄瑚,是想给她揭个底,好联合办理。她年纪小,也是能自主的人,因庄顼的事是东府的事来,她不肯去找曹氏说,心里头多少留几分颜面给东府。
庄玝从外走进了小院,直径向厅内进去。
到了厅内,看到庄瑚在盘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