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也因此有了机会亮出兵符,加之苏符离那边已经吸引了眼线,故驸马轻松就接管了士兵,”
“如今只要驸马发起内乱,我们全力攻打关墙,里应外合,必能破关。”
崔晚棠说完,众人面面相觑,皆是不知作何反应。
李寒喃喃道:“我一开始也想着苏公子会不会是细作,没想到,细作竟会是驸马。怎么会是驸马呢?他不应该对朝廷军厌恶吗?”
崔晚棠笑道:“再怎么厌恶也是第一代探花郎,前两年我进牢狱时,对朝廷亦是厌恶至极,但如今我不还是成了朝廷的兵马大元帅,朝廷与百姓,并不冲突,驸马心中有大义,就像埋伏大宗数十年的李太傅一样。”
韩建功摸着下巴的胡须,点头道:“也是,若心中无大义,怎么可能写得出好文章。”
老黑听得云里雾里,但是还是一拍桌子道:“这样好!过几天就能打进关内!”
知道有内应后,崔晚棠又道:“且我已经收到消息,不日云墨便会领军来援,此事莫要声张。”
众人惊异,更是惊喜,自然都点头。
一切计划完毕,众人也都出了营帐。
崔晚棠和宋彧对视一眼,视线皆落在了末尾的孟启身上。
待人都走光,崔晚棠便坐下来:“孟启会信吗?”
宋彧走到她身后,揉着她的肩膀:“总归会把信送出。”
崔晚棠点头:“那倒是,不过,真想不到孟启是卧底,他那次救三瑛,怕也是故意的,咱们一起经了这么多战役,他到现在才给居摘星传信,藏得挺深。”
宋彧笑道:“好的细作都要先融入敌方才行。”
……
原来当日夜晚,李寒便寻来了宋彧处,告诉了他孟启的异样。
“展将军和孟将军都踩了我一脚,”当时李寒一脸倒霉道:“我原本想着展将军鬼祟,又加之他是突然投降,十分可疑,但后来叶将军同我说了句‘两位大汉踩一处,这得多疼啊’,我才惊觉异样。”
他神色晦暗道:“孟将军踩的那脚,太轻了。”
展元是无意间踩在他身上,他当时痛得笑得都勉强。
但孟启当时是快摔了,被他拽回来,应当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在,可踩的力道显不如展元。
就算是孟启比展元矮上许多,那一脚也未免空了些,不符合本身的体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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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居摘星突然问道南舟:“符离点兵多少?”
南舟应道:“一万。”
居摘星诧异:“就一万?”
南舟点头:“符离说,北辰王应当只是佯攻,如今关内遭遇大军压境,更需兵力驰援,他只带一万兵,便可与北辰王僵持,便是北辰王真有意进攻,他应当也守得住。”
居摘星顿生惊异。
南舟见状便明了:“老师疑心符离是内应?”
居摘星拧眉。
他确实疑心苏符离,之所以不拆穿,只是为将计就计,力求最后给对方致命一击。
破关最好的法子便是里应外合,因此他自然有所疑心。
故意让苏符离去点兵,也是为了让朝廷军放松强攻,待对方攻关时,他控住苏符离,里应外合缺了里,对方又用了十成十的力,他们也就能掀起反击的号角了。
不想都到此时,苏符离竟无半点动作。
正当此时,楼外一人抬手接住苍鹰,取下信纸,快速回屋内,给了居摘星。
居摘星看完,将信给南舟。
南舟错愕:“李长都?!”
对方真要里应外合,只是内应却是李长都。
他回过神道:“玄衣和宋靳有联系,又有那日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