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带走,只怕太后气急攻心……”
届时就是国丧了。
按太后的意思,她的国丧要大办,而国库没有银子。
就是简单办都别想了,只能草草办了。
季首辅闻言,咳了声便沉默不语。
他对太后向来不满,当年皇帝亲爹在世,他就劝说不要娶那个采莲女,然而那厮不肯,非是娶了,还捧成正室,如今成了太后。
因此提及太后,他便什么也不说。
皇帝也是默然。
他进退两难,到底是生母,他应了他父王要照顾的人,总共又没几个月活头。
但是迟疑了许久,他还是开口唤了许总管来:“去告诉老六,等太后睡了,就把诸葛半雪抓了吧。”
首辅内心暗叹。
许久之后,御书房里只剩皇帝和首辅的时候,皇帝将收着的圣旨交给了季首辅。
季首辅心有所感,只注视着皇帝。
皇帝:“不瞒太傅说,自和泰园回来,朕就觉得疲乏,当年那毒不止废了朕一身功力,也彻底坏了朕的身子,能活到今日已是难得。”
他坐回龙椅上。
“早些年,群乱四起,没有精力出手攻打大宗,好不容易新朝平定,为休养生息,朕也一直不敢对大宗动兵,前几年想动的时候,又遇到了羌国来袭,其实,便是没有丟银这一事,国库也已是空虚。”
“朕原想着待到来年不得不战的时候,朕亲自带兵出征,”
他勉强笑道:“如今只怕等不到那一日了,京城千疮百孔,朕恐遭不测,而朕能信任的,只有先生您了。”
季首辅看着手里的继位诏书,也是感伤,他虽无内伤,但是比圣上老了那么多,说不定还更早走。
但他还是将诏书收进怀里:“圣上放心,老臣必不负圣上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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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宁侯府。
即使此时站了满院的人,还是显得院里很安静。
沈靖站在诸人跟前,注视着眼前的女子,怎么也没法将她和去岁路上遇见的那名小商人联系到一起。
“还真是物是人非。”他苦笑道。
崔晚棠也觉得挺叫人难以想象的。
初见时,沈靖在马车上,她在马车下。
一个是贵公子,一个是小商人。
再见时,二人却是在天下第一首富家的沈家。
一个跻身为大统领,一个即将沦为阶下囚。
崔晚棠沉默了一瞬,应道:“其实沈公子于我有恩。”
若非沈靖,她也不会那么快寻到师父,准确来说,她的好运气是从寻到师父开始,也就是从遇到沈靖开始。
沈靖以为崔晚棠说的是卖书的恩,不以为然。
“你赠了我一首极好的曲。”
那首送别,到如今还是他最爱的曲子。
一曲值千金。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
炽烈的凤凰真火在它身体周围凝聚成型,化为一身瑰丽的金红色甲胄覆盖全身。手持战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视着美公子。
美公子没有追击,站在远处,略微平复着自己有些激荡的心情。这一战虽然持续的时间不长,但她的情绪却是正在变得越来越亢奋起来。
在没有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