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听了容醒的话,自然高高兴兴得离开塔楼,离开前还听到小公子问了容醒一句:“阿爹,为何阿娘不一起看月亮呀?”
“楼太高,阿爹怕阿娘累着。”
……
那位下人如今还感慨道,容醒与其妻子是当真恩爱。
后下人喝完酒回去的路上,却发现塔楼起了大火。
那座塔高十几层,火是从顶部着的,最后从中层断开,本以为容醒一伙人都会死,谁料塔楼倒下的关头,会武功的容什从楼里飞了出来,落在地上,昏迷不醒。
这便是天枢所了解的容家旧事了。
宋彧眉心微拧了下。
“容醒当时不曾下塔楼。”
容什面部有烧伤,显然也是遭了罪的,那容醒为何反而安然无恙。
若火是容什放的,容什是故意烧的自己?并将兄长私下转移至地底?
要容什真有这般心计,也不会落到如今这般地步。
可若火是容醒放的,容醒又是为何不曾出现在塔楼外……
“那个地下室,你去看过吗?”宋彧问道。
天枢:“那处的入口在容家一个枯井里,但是那处井,被填了,且那个地下室通道连接河水,据容醒所诉是墙壁突然破裂,水灌入其中,他才得以从地底游出来。”
所以地方找不到了。
宋彧:“你把位置画于我,塔楼的位置,那处枯井的位置,标明枯井到护城河的距离。另外,容醒,是谁救上来的?”
天枢道:“是齐戎策,听闻那日,齐戎策正好回鹿鸣书院访师,回来的路上,遇见了从河底爬上来的容醒。”
“齐戎策,”宋彧垂下头,指节轻叩了两下桌子,他默了会道:“你先把图画给我吧。”
天枢退下后,宋彧便坐了下来,靠到椅背上,仰头看着天花板,缓缓闭上眼。
这边崔晚棠才撩开车门帘要下马车,便瞥见了进了门的生人。
略一思索,便想起这大概就是宋彧提到的七星堂的人了。
她见状跳下车,往后车走去:“觉一,中午就在这吃饭吧?”
洛觉一疑惑,他刚刚在宁先生那吃得够饱了,正打算和县主告个别就回理藩院。
可县主竟然这么客气,还留他在家吃饭。
他正想婉拒,便听到崔晚棠开口道:“正好世子也在家,到时候让他给你画幅肖像画。”
洛觉一立刻便来了兴趣,跟着下了车。
崔晚棠让两个孩子下车,便带着洛觉一进门。
去了院门,正碰见往外走的天枢。
天枢见到崔晚棠忙行礼:“夫人。”
崔晚棠点了下头,笑道:“这位是七星堂的堂主天枢,对吗?”
天枢:“夫人认得属下?”
这位夫人还特地看了他们的画像不成,亦或者,他看起来就像堂主?
崔晚棠:“我听夫君说过,今日七星堂诸位会来家,天枢兄弟吃饭了吗?其他弟兄呢?我想和大家脸熟一下。”
脸熟?天枢怔愣了下明白了意思,大抵是面熟的意思?
他唤了另外六人出来。
几人一字排开站在崔晚棠面前。
崔晚棠一一看过去,注意着洛觉一的反应,见他正好奇看着七人,便放下心来。
“都是人中龙凤啊!好,我都记住了,你们也都记住我了吗?”
天枢众人:……
“记住了……”
崔晚棠满意点头:“回头弄份大餐,晚上给你们接风洗尘。”
天枢:“夫人不必……”
夫人也太热情了吧!他们是下属,大不必如此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