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望笙嘚瑟得想扇个扇子装个花样,举手时才想起来,今日忘记把他的挂饰——折扇带着了。
“咳,”他咳了声,道:“你不是说云墨不见了,那也不一定是因为出了什么事。听说那把炙阳刀出现了,他是去寻刀了也说不定。”
崔晚棠摇了摇头反驳:“不会,他若是要去寻刀不会不告诉曼容,平白消失的。”
秦望笙撇了撇嘴:“你就这般肯定。那毕竟是他家祖传的好刀,且那刀说不得事关他祖父,他便是不提也是可能的。”
崔晚棠听到这话,看向别处,拉长了音道:“师父啊,你这种没谈过恋爱的单身...汪是不明白爱情的~”
秦望笙:......孽徒!
崔晚棠见秦望笙咬牙,嘿嘿笑了声,她突然道:“师父,你说得他寻刀也不是没可能。不过那炙阳出现的消息你是何时得到的?这种比得上昆吾的名刀出世,按理说应该动静不小,京城里更是会传开,可我也没听到过啊。”
京城的百姓比得其他地方的人都要更八卦,消息要更灵通,就是哪位御史家的小公子尿了床的事都能一早被人当谈资,名刀现身,便不可能安安静静的,必有许多武者赶赴才是。
更何况,崔晚棠家还有明一和明三每日里盯着各种讯息,这种信息应当也不会忽略。
秦望笙一听这话,腿放下落地,一个起身改躺为坐,随后直勾勾盯着崔晚棠。
崔晚棠见状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简单的棉衣,扯了扯衣角,又摸了摸脸蛋:“哪里不对吗?”
“啧啧啧,”秦望笙咂咂嘴,摇头感慨道:“为师如今倒是懂得爱情了。你才跟了宋彧多久,脑子都灵光了许多,为师教了你那么多年,也不见你继承我几分。”
崔晚棠小声道:“师父该考虑下是不是你自己的问题。”
秦望笙:......孽徒!
他暗道自己一把年纪不跟小辈计较,才说道:“你倒是提醒我了,我这消息还真是凑巧听来的。”
“前几日遇着白狐狸,”他顿了下,对崔晚棠解释道:“就是你说的男二,苏符离。”
“他正好和容什,就是容家这一代家主在一块,我见他二人在说些什么,就凑上去听了一嘴,狐狸倒也没瞒我,直接就告诉我是炙阳刀出现了。”
“望月楼的消息一向来得快,因此云墨先得到消息,京城里没传开也正常。看样子云墨有很大可能寻刀去了。”
秦望笙与苏符离显然关系不浅,说话间就像宋彧提起高阳舒一般。
只是......
“苏符离和容家走得近?”崔晚棠问道。
秦望笙摇了摇头:“也不算走得近,云容二家都为苏家做事,但是云家就剩一个云墨,跟大将军一家子也没什么联系,不像容家在改朝换代后就追随大将军了。而且容什和狐狸也算是友人。”
崔晚棠点了点头,她若有所思道:“师父,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容家用炙阳刀的消息骗了阿九,然后将他给...…”
她做了下划颈的手势。
秦望笙摊了下手,道:“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云墨此前一直不出现,如今突然出现,分走了望月楼一半势力,容家自然不会乐意。”
崔晚棠严肃了神色,端坐好身子,对秦望笙说:“那我就要从容家入手看看了,师父,你能给我说说这个容家吗?”
秦望笙突然皱起眉头,他手搭在身后躺椅上,微歪着脑袋看着崔晚棠,看得崔晚棠各种不解。
“又怎么了?难不成我的智商又提了一个高度?”
崔晚棠内心有点小激动,她的进步这么明显吗?
秦望笙唇角抽了下,随即道:“脸皮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