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孤立无援,被移除族谱,辗转至此。
也因此,这位婆婆懂得一些商道。
而半月提到的捞尸人周爷爷确实是知晓好多民间故事,而且崔晚棠总觉得他眉眼间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阴气”,也或者是捞尸人身上都有这种气质。
崔晚棠又觉着,若是老人们能将知晓的东西记录下来流传后世,说不得也算是一本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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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齐家老夫人到底没办成寿宴。
毕竟这半年多来,疼宠的侄孙死了,唯一的外孙也死了,她的身体便也因为伤心过度垮了,近几日才好些。
也因此,齐戎策出了正月便要回京了,只是回京之前,他却是去了趟青柏园。
公孙止坐在亭里,煮茶听琴,鹤发童颜,一副飘然有出世之姿的模样。
他忆起当年自己还是少年时将剑指向自己的先生,问他为何要屠自己全家,又为何留自己不杀?
那男子却是漫不经心的模样。
“自易室一统中原,邀百家共为天下效力以来,诸子百家之争便愈演愈烈,凡是文人,何人不想实现抱负,扬名天下。”
“你祖父学识渊博,他所著《殷君书·变法》必将带领殷家成为法家流派的中流砥柱。”
“而我公孙家,却是会愈加没落,最后消逝在这争鸣时代之中。怪只怪你祖父将此著作与我言说,若是不然,我也来不及起这心思。”
“至于我为何要留你……大抵因为那日他唤了声阿止。”
公孙止忆及此,面色却毫无变化。
此时的公孙止原名殷止。
恰好和这位他祖父最得意的门生撞了名,许是因为这点,倒是叫那人对他起了一丝怜悯。
亦或者,是那人留下的手段,告诉世人他养了殷家唯一的后人,他对殷家有大恩。
后来,公孙止确实借着他祖父的法家变法论扬了名,消逝在时代里的最终成了他殷家。
而在多年后,他殷止却是借着公孙止的身份才能活着,多么可笑。
就像自己屠戮公孙家时,他竟还能笑道:“全族皆死我也无畏,只要公孙止这个名字活着就好。”
而公孙止这个名字确实活下去了。
齐戎策被下人引去亭子时,还未踏入,就在与公孙止还有些距离的地方拱手作揖,高声道:“清河齐家三郎齐戎策特来拜访公孙先生。”
公孙止摸着胡子笑道:“快快请坐。”
一副温和慈祥的模样。
齐戎策这才近了公孙止的身,落座公孙止对面。
“晚生久仰公孙先生大名,先生隐世多年,却不想晚生却能在这清河县闻听先生消息,心中激荡,特来拜访,却是打搅先生了。”
齐戎策半垂着视线,嘴角含笑,是谦谦君子的模样。
“若是真心隐世,又怎会叫人闻听,齐公子说笑。”
公孙止的话叫得齐戎策拿着茶杯的手微颤了下,杯中水波荡漾。
这是在暗道齐戎策查他,心有不喜。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
炽烈的凤凰真火在它身体周围凝聚成型,化为一身瑰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