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止深深看了宋彧一眼,见他神情冷清,哼了声,“罢了,此事也算叫你知晓,若非有我在,你怕还是只能同五年前一样去接一具畏罪自杀的尸体出来,就是那李绅都要听区区一个六品官儿子的话,你若没有我,又算得上什么东西。”
“谢先生教诲。”宋彧低头道。
公孙止没有再应话,转身回院子,“宿丘,去,他说一个时辰内,你就一个时辰内给他办了。”
宿丘收回手,扭头就走,只留下宋彧还站在原地。
他站了许久,久到忘了自己为什么一直站在这,才慢慢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崔晚棠万没想到等候再审的结果是,狱卒直接给她送最后一顿饭!
她才在牢里待了不到半个时辰,那下了毒的饭菜就要被强硬得喂到她嘴里。
她将狱卒的手臂反手剪在身后,咬牙切齿道:“谁叫你给我下毒的!”
“你放开我,谁告诉你里头有毒的!”
“没有毒你非要往我嘴里塞,没有毒你吃啊!你敢吃吗?!”崔晚棠吼道。
宿丘带着人急匆匆往牢里赶时,见到还中气十足的崔晚棠才放下心来,没想到这李绅这么狠,这才多久,就要灭口了,他差点没赶上。
李绅青着脸喘着粗气赶到,站在宿丘身侧,见崔晚棠没事,先是惊讶,后又松了口气。
“大人,您看,小娘子没事,我这就把人给放了。”
“替罪羊我给你找好了,吊死在杂技班子了,你派人去收尸,顺便给她澄清一下。”宿丘淡淡道。
“是,是。下官知道该怎么做,”李绅点头哈腰道,“那个,大人,那林大人那边……”
宿丘瞥了他一眼,“区区一个六品小官,你当真以为他能左右的了朝廷官员的官途?”
李绅脸色一变,有些难看,随即又无奈道:“他,他姐夫在吏部当差……”
宿丘反应过来,“那倒是有点可能。”
他无所谓道:“你放心吧,影响不到你的。”
李绅连忙陪笑,“是,你说的是,毕竟是那位大人,谁都大不过他去,下官这就把小娘子放了,去抓真正的罪魁祸首。”
“嗯,”宿丘应了声,又瞥了眼有些不明真相的崔晚棠,嗤了声,转身就走,“得亏这娘们会武功,不然老头子这回还真栽了。”
宿丘走后,李绅便来到牢房前,对崔晚棠笑道:“侄女啊,方才是李叔糊涂,竟然冤枉了你,现在真相大白,咱们这就开堂,还你清白。”
崔晚棠看着李绅这张和方才公堂上完全不同的面孔,只觉得一股寒意涌上心头。
她指着地上的食物,“这是怎么回事?”
李绅扫过那翻倒的饭盘,笑道:“李叔怕你饿了,便叫人送了饭菜来,怎么打翻了?”
崔晚棠冷声道:“里面有毒。”
“怎么会有毒呢,侄女怕是误会了吧?”李绅耐心道。
“既然没毒,那狱卒非要往我嘴里塞做什么?他也不敢吃,没毒为什么不敢吃?”
“怎么会这样,”李绅诧异,随后指着那被摁在地上的狱卒,“你,尝下这饭菜,怎么可能有毒呢。”
狱卒震惊得看着李绅,“大人?!”
“叫你吃就吃,怎么不想要当狱卒了?家里没有老婆娘要养?”李绅淡淡道。
狱卒呆住,他的视线落到那饭菜上,全身都在哆嗦,最后扑上去,就要把饭往嘴里塞。
崔晚棠吓了一跳,踹开他,“你疯了?!”
“没毒,小娘子,饭菜没毒,是小的急着回家才逼着您吃的!”狱卒哭着跪在地上朝着崔晚棠磕头。
崔晚棠僵在原地,听到身后李绅笑道:“是吧,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