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回到家时,云长风已经在床上躺着,沉沉地睡去了。
见夫君脸色苍白,下唇全是被牙齿咬烂的痕迹,她就气得肝儿颤,长风这是忍得有多幸苦,才自己把嘴唇咬成了这样。
“范月兰那贱人呢?”吴氏走出卧房看着婆母和儿子问。
云老夫人面对儿媳心有愧意,低着头小声道:“被关在后院儿的柴房了。”
吴氏一言不发,抬脚便朝外头走。
“娘你去哪儿?”云洛川出声问。
吴氏满脸狠辣地道:“自然是去收拾那贱人,难不还让她白害了你爹不成。”说罢,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伺候她的两个大丫鬟,也连忙跟了上去。
云洛川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跟上去,他们之所以现在还没有去处置那范月兰,是因为她也中了药,还没有大夫去给她扎针散药性,下人来禀报,也说那柴房里传出的声音难听得很,自然也是不好去处置她的,他这个男子更不好跟着娘过去。
云老夫人拍了拍他的胳膊,“你守着你爹,我过去看看。”
“嗯。”云洛川点了点头。
云老夫人也不打算一个人去柴房,而是让人去叫了徐宝珠,她在去柴房的路上等着,打算和徐宝珠一起去柴房,好让她亲眼瞧瞧,她的好女儿干了什么好事。
这会儿也不管她身体如何了。
徐宝珠听说云老夫人请她去,也是一脸地困惑,但还是下了床,让孙女儿往她脸上扑了些粉,让她看起来憔悴一些。
范又灵扶着徐宝珠出了屋子,来传话的婆子看到她,便道:“表小姐还是不去的好。”
祖孙二人更加困惑了,范又灵看了祖母一眼,心想到底是什么事,我还不能去?
“可、我不放心祖母呀?”范又灵露出一副为难又不放心的神色。“姨婆请祖母过去是因为什么?婆婆知道吗?”
老夫人只让她来请范老夫人过去,也没让她说是因为什么事,她自然是不能说的。“表小姐既然不放心,那就跟着吧!”
是表小姐自己要跟着的,到时候污了耳,可不关她的事。
婆子一扭头就往外走,祖孙二人对视一眼,心里隐隐察觉到不是什么好事,因为这婆子对她们的态度,很不恭敬。
祖孙二人心想,估摸着这是要跟她们说让搬到庄子上去的事了。
婆子知道她们要被撵了,所以才会对她们如此不敬。
走到通往隔壁院子的小岔路口时,祖孙二人正拐弯呢,走上另一条路的婆子扭头过,冲二人道:“你们拐弯儿做甚?随我来呀。”
二人转身跟着婆子走,心里都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又走了一段路,二人便瞧见了站在路边的云老夫人,她像是在等她们。
“姨……”姨婆二字还没喊出来,云老夫人便瞥了范又灵她们一眼,转身朝前走了。
怎么回事?
姨婆都不理我了。
范又灵意外地看着祖母,心里有些忐忑。
徐宝珠拧着眉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拍了拍孙女的手,跟了上去,跟上去就知道是什么事了。
再说吴氏气冲冲地到了后院儿柴房,一进院子,就听见了一阵,放浪的呻吟声,脚步一顿,面上一红,大骂范月兰不要脸。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