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老夫人和吴氏都拿眼睛睨徐宝珠和范月兰,范又灵自然注意到了她们的眼神,却装着没看见,也没有懂事地劝问不合时宜的事的祖母和姑姑。
“认识又如何?姨母你们还要去找找人家捞捞被流放的姨父他们吗?”吴氏没好气地怼道。“是了,就算是小将军,那大小也是个在皇城做官的。”
有些人不懂事儿,不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偏要为难她儿媳妇儿,就别怪她把她们的脸皮撕下来。
吴氏最是护短,可见不得自家人被为难。
在她接受儿子只喜欢沈婉,并且余生只会娶其一人后,便将其当做自己的家人了。
徐宝珠和范月兰顿时变了脸色,她们并没有这个意思,一个在城内连宅子都置办不起的小将军,哪里能够帮上她们范家的忙。
她们那么问,不过是想让这县主和她还有云老夫人觉得难堪罢了。
没想到吴氏反应却这么大,还当着县主的面儿直接把她们范家人被流放的事儿说了出来,让她们难堪。
她们哪里知道,范家那点儿事,云洛川早就告诉沈婉了。
“姨公他们被流放了吗?”沈婉故作不知地看着徐宝珠母女问。
徐宝珠和范月兰神色讪讪的,垂着眉眼没有回答。
“是犯了什么罪被流放的?”沈婉却不打算放过他们,继续问道。
徐宝珠扯了扯嘴角道:“我家老爷是受了冤枉。”
“受了冤枉?”沈婉皱眉,“我在皇城的时候,听人说皇上最是公正严明,绝对不会让一个好官蒙受冤屈,也不会让一个贪官鱼肉百姓。既然姨公是受了冤枉,姨婆怎么不去敲登闻鼓,告御状,让皇上下令彻查,为姨公平反呢?”
徐宝珠:“……”
自然是因为没底气,也知道自家老爷没那么干净。
徐宝珠口口声声的说他家老爷是被冤枉的,其实也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家里平白多了那么多银子,是怎么来的,她虽然没去想,但是却也知道来路不正。
她家老爷虽然不是被冤枉的,但是他既然说了,工部尚书能救他,那就一定能救,她们范家就一定能够复起。
“对呀!”吴氏一拍大腿,“既然姨父是冤枉的,姨母怎么不去敲登闻鼓呢?咱们东宸国开锅皇帝仁慈,敲登闻鼓之前也不用打什么板子鞭子的。”
徐宝珠摆手道:“今日是县主的孩子的生辰,不说这些不好的事。”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是啊!不说这些了,我瞧着县主这宅子挺雅致,不如我们去逛逛园子吧!”范又灵这会儿开口转移话题了。
“我这两日腿脚不舒服,就不去逛园子了,你们去吧!”云老夫人说。
“我还是留着陪老夫人说话吧!”沈婉道,“范表妹若是想逛园子,我可以让丫鬟带你去逛逛。”
“算了,我还是陪这姨婆说话吧!”本来她也不是真的想去逛园子,只是想转移话题而已。
于是,沈婉便和云老夫人闲聊起来,范家祖孙三人说话时,她偶尔也会接个话。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