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闹剧落幕,花柔做出这样的事儿,入了张家必定是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沈婉和云洛川打算再带着小子安去别处逛逛,刚要离开,便瞧见了从食为天出来的轩辕流云。
“小王爷。”二人冲轩辕流云行了礼。
轩辕流云高冷颔首,看了抱着孩子的沈婉一眼,随口问道:“县主为何一直戴着面纱?”
江州民风开化,纵使是闺阁小姐,出门的时候也是不带面纱帷帽的,可他次次见这县主,都见她戴着面纱。
沈婉怔了一下,随即嗔怪的等了身侧的云洛川一眼,娇声抱怨道:“还不是都怪他,太小心眼儿了,不想让其他男人看到我的容貌,便让我见其他男人和出门时都戴着面纱。”
云洛川反应迅速,满目温柔的注视着沈婉的双眸道:“还不是怡儿太过美丽优秀,让我害怕你被别的男人抢了去了,只能把你的脸藏起来,不让别的男人看到,独享你的美。”
好肉麻,沈婉面纱下的嘴角不由抽了抽,被恶心到了。
轩辕流云和陈校尉还有那俞诚的眼角,都齐齐抽了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两个人真的是太肉麻了。
“我们还有事,先走了。”轩辕流云说罢,便抬脚走了。
陈校尉和俞诚冲沈婉抱了一下拳,连忙跟着走了。
沈婉看着三人匆匆离去的背影,沉吟道:“他们一定是被咱倆恶心到了。”
云洛川笑了笑,觉得应该是这样。
二人还未回府,在街上的事儿就传回云家了。
云洛川先送了沈婉和小子安回沈宅,吴氏得知他们回来了,便连忙带着景兴到了沈宅。
“你可别听那妓子的话,洛川以前是荒唐了些,但跟那飘向阁的妓子根本就没什么,拢共就见了两回。”吴氏怕以为那妓子影响了未来媳妇儿和儿子的感情,拧着眉拉着沈婉的手解释道。
“小的可以作证。”一旁的景兴道,“少爷去飘香阁的时候,小人一直跟着的。少爷第一次去,就听那花柔姑娘弹琴唱了曲儿而已,什么都没有做,第二次去就摔破了头。与那花柔姑娘无甚感情,虽然是送了东西,但是这江州城的花魁,那个没被少爷送过……”
“咳咳。”吴氏用力的咳了两声,打断了景兴的话。这个景兴看着机灵,怎么这么不会说话,后面的话就不要说了嘛!
“我知道了。”沈婉笑着点了点头。
云夫人能费心来解释,显然是盼着她和云洛川能相亲相爱,好好的过日子的,这让她很开心。
吴氏又跟沈婉闲聊了两刻钟,便和云洛川一起回云家了。
镇国大将军府的前院内,摆着一个大木箱子,里头是一箱子焦黑的骸骨。
宋恒站在箱子前,看着里头的骸骨,喉咙里像是被人塞了一大坨棉花,说不出话来,也哭不出来。
都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
若是他当初不将子玉送到庄子上去,子玉就不会被活活烧死,也不会连尸骨都分不出来。
穿着蓝色劲裝的宋子凌,站在父亲身边,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眼眶通红。
那箱子里,有他一母同胞的亲姐姐的骸骨,然而他却不知道,那一根骨头是他亲姐姐的。
虽然姐姐做过许多错事,也深深的伤过他的心,可她到底还是他的亲姐姐,此时此刻他心中也十分悲伤难过。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