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掌柜还想再说点儿什么,比如组建马帮需要大量的金钱,还会遇到很多的风险,但是在看到沈婉那自信满满的眼神后,到嘴的话也全咽了回去。
显然,对这些她并不是一无所知,也只做过了解的,所以才会如此自信。
“三位要买吗?”沈婉扫视三人一眼。
“若是沈东家愿意再降……”
“就刚刚说的价,不降价,也不讲价。”沈婉打断了孙掌柜的话。
三个茶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决定先回去商量一下。
离开沈宅后,他们边召集了茶商,把他们今日去沈宅的事儿,告诉了其他茶商。
茶商们炸开了锅,纷纷责怪起许至言来,也后悔自己当初听信了他的话,非要一等再等。
若是他们在沈云两家收购茶叶的时候,也跟着收的话,就不会落得现在这个境地了。
“怎么办?往年这个时候我都快到家了,可是今年却连茶叶都没有买到。这些天更是花了五六百两银子,难道就这么空手而归吗?”
“是啊!我要是空手而回,我爹准打死我。我爹都跟西陵的商人签了契约了,明年春天交付三万斤茶叶,我是必须要把茶叶买回去的。”一个年轻茶商焦躁的抓起了头。
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因为想着能买低价茶叶,这些天,他跟着许至言喝花酒,在花楼里当豪客,把用来买货的银子都花得都差不多了。
上品茶一百文一斤,普通茶六十文,他要买三万斤上品茶,那就是三千两银子,可他现在身上不过只有两千两银子了。
此时此刻,刘永无比庆幸自己没有听这许大少爷的话,不然现在他也会成为这些焦头烂额的人之中的一员。
“许大少爷,我们当初可都是听了你的话,才买不到茶叶的,你说现在怎么办?”
“就是,你说怎么办?”
“要不是你把茶叶价定得这么低,还让我们等,我们也不会落得到了现在都还买不到茶叶。”
没了主意的茶商们,纷纷找上了许至言,觉得他该负责。
许至言也没想到会成这样,没想到这茶叶都落在那一两个人手里之后,没有了同行竞争,这价格就是卖茶的人说了算了,更没想到那个寡妇竟然还有将茶叶卖到其他国家去的野心。
“刚开始我定价的时候,你们都是赞成的,你们当时怎么不说?”许至言烦躁大吼,“都想低价买茶叶的时候,一个个不说话,现在买不到了,全怪我头上了?”
“又不是我让你们听我的话的,是你们自己要听,我是你们爹吗?你们那么听我的话。”他现在也快烦死了,他是要买二十万斤茶叶回去的,可是现在花了那么些银子,却一斤茶叶都没有买到。
若是真以沈家茶行开的价格买,他从家里带出来的银子,也不太够了。
“你……”茶商们被许至言的言论,气得说不出话来。
一个个的皆冷哼着拂袖而去。他们就不应该因为他家的生意做得大,就以他为中心,盲目的相信他的话。更不该贪心,将茶叶价格压得那么低,只是现在才后悔,为时晚矣。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