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么说,又有人道:“府尹大人都定了他的罪,难不成府尹大人还能错判不成?”
“就是,你那夫君可能并不是你想的那么好。”
“我听人说,你夫君之前可是总往花楼跑的,还好结交权贵。”
“你在家里怕是不知道这些事儿呢!”
瞧这妇人这副样子,在家里怕是没少吃苦呢!她也是可怜,在家里伺候公婆照顾孩子,过着苦日子,可她夫君却在外头逛花楼,吃香喝辣结交权贵。
周王氏听得他们这么说,心中十分愤怒,这些定是将军府传的谣言,为的就是毁了她家夫君的名声。
周王氏大喊道:“谣言,谣言,都是谣言。那些都是将军府传的谣言,那府尹会给我家夫君定罪,完全是惧怕宋家权势,才按宋家说的给我家夫君定了罪。”
府衙的大门打开了,两个衙役走了出来,正好听到了周王氏的话。
“哪里来的刁妇?竟敢污蔑我们陈大人!”衙役甲怒喝。
“哇……”周文倩被吓得哭了起来。
周王氏吓了一跳,缩着脖子不敢说话。
衙役乙对于自家大人被一个无知刁妇污蔑,十分愤怒,指着周王氏的鼻子道:“整个皇城谁人不知,我们陈大人最是公正严明,刚正不阿,从不会畏惧权贵,被权势左右,无视律法,乱给他人定罪。”
围观的人也道:“就是,你这妇人从别处来的,不知道我们陈大人有多刚正。什么侯府公子犯了罪,我们陈大人治起罪来可是眼睛都不眨的。”
“陈大人可是我们的父母官。”
“污蔑朝廷命官那可是要治罪的。”
周王氏怕自己还没给夫君伸冤,便先被治了罪,忙跪在地上,冲那两个衙役磕着头道:“是我无知说错了话,还请官爷恕罪。”
她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心中的想法却完全未变。
两个衙役见她都磕头赔罪了,便道:“我家大人宽宏大量,想必也不会与你这无知妇人计较,你既已知错,那就这么算了吧!”
“方才是何人击鼓鸣冤?”衙役甲朗声问。
周王氏道:“是我。”
“是你?”这妇人都不信他们家大人们,还来击鼓鸣冤?
“你有何冤?所告何人?”衙役甲做着日常询问。
周王氏将揣在怀里的状纸拿了出来,摊开后举过头顶,高声道:“我要告镇国大将军宋恒教女无方,纵女杀人。为了包庇其女罪行,还帮其遮掩,将我夫周榆的尸骨埋在了乱葬岗。”
闻言,众人皆惊,镇国大将军府的大小姐杀了周榆,而且宋将军为了包庇女儿,还帮着处理了周榆的尸骨?
“这不可能吧?”
“是啊!宋家大小姐不过是个十三岁的小丫头,怎么可能杀得了周榆这个八尺大男人呢!”
“就是,这不合理呀!”
“宋将军为人正直,执法严明,若是宋大小姐真杀了人,他怕是会亲自将人送到衙门才是。”
“就是,有一回宋家军的一个大头兵,喝醉了酒,在街上调戏良家妇女。宋将军听说后,可是押着那大头兵去赔礼道歉,还打了一百军棍,逐出了军营呢!”
围观的百姓都不信宋子玉会杀了周榆,更不信他们英明神武,正直忠勇的大将军,会包庇杀人凶手。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