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钦掀起暖帘,一瘸一拐的进了室内,见到屋里的人,先是楞了一下,随即便拱手见礼。
“陆院长,沈先生。”他先给院长和先生见礼,毕竟师者为大。
二人点了点头,受了他这礼。
“宋夫人。”他有转向沈婉拱手见礼。
崔氏和小崔氏见他竟然先给沈婉见礼,顿时便气得瞪大了眼睛。这个瘸子,是没有将她们放在眼里呢!
陆文钦是知道她二人的身份的,因为来的时候,书院的学生已经给他说了大致情况。他也知道国公夫人身份尊贵,可宋夫人乃他的恩人,他自然应该先给恩人见礼。
“陆公子”沈婉冲他福了福还礼。
“陆文钦见过国公夫人,见过陈夫人。”末了他才像陈国公夫人她们见礼。
“哼……”她婆媳二人,同时冷哼一声,扬起了她们高傲的下巴。
陆文钦没有将二人的无视当回事儿,将手垂在了两侧,这样的无视与看不起他这些年已经都习惯了。
他是习惯了,可陆文之却受不了,看着爹被陈铭扬的祖母和母亲这般对待,他心中很是难过。
“好了,既然人都来齐了,咱们就先把这事捋一捋吧!”沈婉想了想,抬手伸出手指点了点道:“就从这作弊开始吧!”
“沈先生说我儿作弊,那请问他是如何作弊的?”沈婉看着沈焕之问道。
沈焕之深吸了一口气道:“他抄了陆文之的答案。”
“不可能。”沈婉和陆文钦异口同声的说道。
说完二人侧目对视了一眼,沈婉冲陆文钦笑了笑,他则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陆文钦开口道:“我的儿子我最是清楚,他是断然不会帮人作弊的。”
因为他从小就教导文之做一个正人君子,万万不能做违背君子之道之事。所以,文之就算与宋家少爷交好,也断不会帮作弊的。
沈婉也道:“我的儿子我也清楚得很,他就算是交白卷,考鸭蛋也不会作弊抄别人的答案。”
宋子凌以前虽然读书不好,但是考试的时候,他却从没走过什么歪门邪道,更没当过长颈鹿,不会写的,他就不做,成绩从来都是丁等。
“呵……”小崔氏冷嘲道:“谁不知道镇北将军府的二少爷,是个飞扬跋扈,劣迹斑斑的纨绔,什么事儿,是他做不出来的?小小年纪,便混迹赌场,欠下了一大笔银子,这样的人,整个皇城怕也是找不出第二个。”作弊与他而言都不算什么大错了。
被揭了伤疤的宋子凌,咬着唇低下了头。那些事儿,他是做过,也有不少人在背后拿那些事儿说他。每每被人提起,他总是又难堪又难受。
沈婉用眼尾扫了那小崔氏一眼,很想去把她那上下翻动的嘴给缝上。
“先生因何判定我家子凌抄了文之的答案?可是亲眼瞧见了?”他又看向了沈焕之。
沈焕之道:“此子成绩一向很差,向来都是垫底的。可是这次此子的书得了甲等,数得了乙等。”
“就因为他考得好,先生便觉得他作弊了?”沈婉觉得有些可笑。怎么着?进不大了也有错?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