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初为官清廉,除了微末俸禄,并没有其他收入。
而这些俸禄当中,池正初每个月还会捐出大半进善堂里。
清粥小菜是池家饭桌的常态。
池朝莹那日会出门,也是因为家里的米粮断了,浆洗婆子出去找野菜回来充饥,池朝莹没忍走到了门口,她想看看父亲回来了没有。
就是这么巧,她接了一位好心大叔送来的一块饼,因为之前池正初帮助大叔家缉拿了盗匪归案,大叔一直想感谢池正初,但池正初什么都不收。
大叔这天碰上了出门的浆洗婆子,知道了县令大人的闺女正在饿肚子,大叔就好心的特意送来一块饼。
县令大人为了太宁县起早贪黑的忙,怎能让县令大人的闺女饿肚子呢?
原剧情中,池朝莹就在今夜活活饿死了去。
池正初两天之后回来,还道:“池家女儿当如此!”
狗屁的当如此!
肖帅都骂娘了。
狗屁的清廉正直,明明是迂腐不通,明明是沽名钓誉。
为了自己的名誉不顾妻女性命。
当初来太宁的路上,池朝莹的母亲生了病,但池正初为了早点上任,愣是没停歇过一时半刻,披星戴月的赶路,这才让池朝莹的母亲加重病情早早亡了。
池正初是清寒出身,寒窗苦读,终于熬出了头,打心眼里瞧不上高门出身的官吏,自己给自己规规矩矩的划了一条道儿走,他要在这条道上,他身边跟他有关的人也得在这条道上,要是谁走出了这条道就得被踢出局。
他想做一个青史留名的清官。
然而他的下场已经可以预见。
水至清则无鱼,他这条想在净水里存活的鱼注定走向灭亡。
肖帅一路快马回了县城,吩咐了身边的小厮去找大夫,他直接冲回了县衙,推开池朝莹的房门时,床上的池朝莹已经闭上了眼睛,气若游丝。
“莹莹,莹莹,莹莹,爹爹回来了,莹莹。”
池朝莹在意识陷入黑暗前听见了熟悉的声音,她寻找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半响后睁开了眼睛。
逼仄狭小的房间,和乡下普通农家的房间也差不了多少,一点儿也看不出来这里是县令小姐房间应该有的模样。
池朝莹张了张嘴,无声地喊了一声爹后又闭上了眼睛。
“莹莹别睡,爹爹来救你了,是爹爹做错了,爹爹不该那样指责你,你千万别睡过去。”
池朝莹想,她大概真的快要死了。
都出现这样匪夷所思的幻觉了。
爹爹说他做错了。
可做错的人不是她吗?
爹爹做错了什么呢?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