薹,春芽儿拿起馒头掰了一小块放进嘴里。
昨天晚上偷藏下来的馒头,早就冷了,又冷又硬,干巴巴的。
春芽儿却吃得眯起了眼睛,等一小块馒头被嘴巴里分泌出来的口水浸润,春芽儿才慢慢嚼了咽下去。
这是隔壁的老阿婆告诉她们的,馒头这样吃不容易肚子疼。
一小半馒头春芽儿就吃了一小小半,她拿着剩下的一小小半噔噔噔朝姐姐跑过去。
“姐姐,姐姐。”
春草儿转过来,“怎么了?你慢……”
话还没说完,春芽儿把剩下的馒头塞进了春草儿的嘴巴里。
“姐姐,我吃饱了,不累了,姐姐也吃一点儿,一会我也要吃甜刺薹。”
春草儿忙闭紧嘴巴,等她小心地把嘴巴里的甜刺薹吃完,春芽儿已经从这边打着猪草回到了大竹篮旁边。
两姐妹打了猪草又吃了一点甜刺薹背着大竹篮回钟家时,钟建德和宋江凤都起来了,钟家的两个“小公子”也起来了。
十岁的钟文飞正在七岁的钟文安在院子里疯跑,看见姐妹俩回来,钟文飞拿着木棍就转了方向奔过来。
春草儿将妹妹春芽儿挡在身后,钟文飞的木棍戳在腿上,顿时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哈哈,我打到啦,打到小怪物啦!”
钟文安跑过来,拽着哥哥的袖子,“哥哥,不许打人。”
钟文飞甩开袖子,做了个鬼脸,“要你管!略略略!”
钟文安看着春草儿,目露担忧。
“草儿姐,你没事吧。”
春草儿摇摇头,宋江凤的大嗓门从厨房里传来,“死丫头,回来了还不来帮忙,站在门口等老娘请你啊!作死的丫头片子,一天就知道偷懒,打一点猪草一早上回不来,天天赶饭点回来,你以为你还是有钱小姐等着老娘伺候呢!”
春草儿立马拉着春芽儿绕开钟文安匆匆朝院子里走,放下猪草姐妹俩就去厨房帮忙。
宋江凤的早饭就做了一家三口的,至于姐妹俩,她把昨天晚上剩下的一个馒头和一碗稀饭端出来。
“喏,吃完快点给老娘干活去,一天天的就知道吃吃吃,猪还知道长膘。”
春草儿和春芽儿姐妹俩自打会打猪草开始,早上都是到山上打猪草,农村的早饭八九点就开始吃。
她们每次超过八点回来就会被骂。
吃了早饭就要煮猪食,打扫院子,洗衣服,下午钟建德和宋江凤去地里,小姐妹俩也要跟着一块去,捡石头拔草都是她们的活儿。
一天只有宋江凤下午回去煮饭的时候,钟建德会让他们姐妹俩儿休息一会。
煮饭一直都是宋江凤在做,她也想过交给姐妹俩,但又怕姐妹俩偷吃的她只能一直辛苦的把这个活儿。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